不過這條消息遲遲沒得到回覆。
何寶珠總算注意到他的分心,窘迫地喝了口咖啡,儘量將話題拉回:「我有個妹妹也是建築師。」
薄浮林抬眸:「是嗎?」
「嗯,她讀書還挺用功的。」
何寶珠私下從不喊黎想妹妹,但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只能承認這個妹妹。乾脆趁熱打鐵地繼續聊:「她今年也剛畢業,也不知道在哪家事務所上班。現在就業競爭很大,名校生就拿那點工資。話說回來,安清市建築這一行厲害的公司有哪些啊?」
薄浮林如同在聽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人在分析職場問題,興致缺缺:「我剛回國沒多久,不太清楚。」
他往後環臂靠著椅背,一隻手支著下巴,指關節抵著高挺的鼻骨。臉小、手指又長的緣故,隨意就遮住了半張臉。
何寶珠覺得自己是看在男人這外形的份上,才勉強能往下問:「那你的公司怎麼樣?」
他表情缺乏,看向透明玻璃外的馬路:「混得下去——」
話說到一半,薄浮林眯著眼看對面往大廈樓下跑回去的眼熟背影,匆忙地像逃離。
「怎麼了?」
何寶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並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薄浮林招手示意服務生買單,站了起來:「想起來還有事要忙,我們有機會再聯繫。」
「可你還沒有留我的號碼啊!」
他懶慢地微抬眉,回答得無可挑剔:「有緣份的話,我會猜到的。」
何寶珠愣住,氣極反笑了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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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黎想倉促地跑回電梯裡,心有餘悸地摸摸胸口。還好她眼睛尖,認出坐在薄浮林對面的是何寶珠,拔腿就跑。
否則碰上了多尷尬。
黎想驀地想起來趙響白昨晚跟她講的那些話,朋友都尚且如此。她靠近薄浮林的這種行徑落在何寶珠眼裡,恐怕會說得更難聽。
摸出手機看了眼何寶珠的朋友圈,正好刷了一條,是她十分鐘發的兩張照片。
一張是她的自拍,另一張是乾淨的咖啡桌面,但很有圖謀地露出了對面男人戴著腕錶的手。
氛圍感就在於薄浮林這個人。
他光是出鏡了一隻好看的手都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黎想鼓鼓腮,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走出電梯口回工位時,薄浮林的消息發了過來,就一個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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