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听男子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小的娘子姓陈,小名阿香,怀胎八月,今日意外摔了一跤,……”
牛车颠簸,白鸢边听着牛四胜的对自己妻子意外早产的部分情况,边思考这名病人的基本情况。
按照牛四胜的说法,陈阿香身体一直不错,孩子一直平安怀到了八个月即将足月,因为意外摔了一跤,导致孩子难产。
并且自从摔跤动了胎气之后,已经一天一夜没能将孩子生下来,村里的稳婆也都束手无策,再这样下去,孩子会被活活憋死在母体中一尸两命是迟早的事。
白鸢敏锐的现,男子似乎还有未尽之言,皱了皱眉,白鸢颇为不悦,身为医生,最不喜的就是病人或病人家属对病情遮遮掩掩,不言不实了。
不过,孕妇的基本情况已经了解了,如今只能加快度,希望能赶得上。
三月春盛,一路上绿枝新芽,山花烂漫,一片欣欣向荣之景,田地里还有晚归的农民劳作,归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
经过两个时辰赶路,终于是来到了一个叫风西村的村子,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此时已至深夜。
这个时代的百姓普遍入夜便会早睡,因为油灯的价格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
人们在劳作一天之后,在清冷的月光下,伴随着虫鸣蛙唱的声音早早入梦。
随着牛车嘎吱嘎吱进入村子,几声犬吠先响起,在有些安静得夜晚显得有些诡异。
这个风西村距离新郑大约有二十公里左右,牛二赶车的度算是相当快的。
很快,牛车停在一户以木板和茅草为主体的人家。
茅草屋之中透出微弱的光芒,似乎是火堆的光芒,但此刻屋子却诡异的非常安静。
“白神医,这里就是我家了,快请进,娘、阿香,招娣,我回来了。”
牛二天下牛车给白鸢打了声招呼后就快步往里面跑去。
白鸢秀眉越皱越紧,屋里除了一个小孩的呼吸声和一个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的微弱呼吸之外并无其他人。
“阿香……阿香,你怎么了,你别丢下我啊,阿香……”
白鸢身形一晃,人已经出现在茅草屋中的床边。
绿色真气凝聚成针,快出手,护住女子心脉,并以银针探入一股木属性内力进入女子体内。
“大夫,你快看看,阿香她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就死了了。”
“先别急着悲伤,她没事,只是暂时休克了,你们家没有其他人吗,怎么就留孕妇一个人。”
“阿爹,你回来了。”
就在白鸢有条不紊给产妇施救的同时,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传来。
“招娣,你大母和二婶呢?怎么不在?”
牛四胜借着微弱火光看着面无血色的妻子和睡眼惺忪女儿,眼眶泛红的问道,声音中有一丝哽咽。
看来,他对自己母亲没有留下来照顾妻子是有预料的。
白鸢无意间瞥到了名叫招娣的女孩脸上有一个红肿的巴掌印,眼神不由暗了暗。
白鸢将一片百年老参送入产妇嘴里,转动了一下太溪穴的银针。
看着产妇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庞,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想自然生下孩子已经不可能了。
“天黑的时候,弟弟要吃饼,大母带着弟弟和二婶他们回去了,可是,招娣也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