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还探听到,地府门乃剧毒却验不出毒,无色无香无味,杀人于无形。”
“只是须得有朝天路作引,再配以微量地府门即可致死。”
“奴才私下找了小谢御医相问,他不知此等毒药。空兰姑姑亦不知。”
空兰师从游走天下的神医,她都不知道的毒药,难不成凭空变出来的?
熙王曾言是西南秘药……西凛?还是南浔?
查明明是为了探寻事实,但容岑却是感觉越查越混乱。
一根线牵扯出来无数线头。
不知哪条才是真正的尽头。
万礼觑着陛下疲惫不堪的神情,他肚子里还有话,不知该不该继续讲。
太阳穴处按压的动作变得迟钝,有一下没一下的。
容岑干脆闭目养神:“还有什么?一口气都说了吧。”
内心叹息,来吧来吧,猛烈的暴风雨。
各种线索直接烧死她的脑子得了。
“奴才查到了有关祁大人的……”
祁奚?!
容岑睁眼,神色瞬间清明,“细说。”
“是。祁大人去岁……现在应该说两年前了,即天佑二十四年,盛夏,南浔边境兴城雪灾,陛下南下救灾安民。南浔亦有数名赈灾官,祁大人便在其列。”
天佑二十四年啊……容岑记得。
南浔气候宜人,冬时都难得落雪,更枉论炎夏之际,落地成灾。那年兴城大量难民向大胤边境逃窜,久难治理,民不聊生。
常宁皇帝来国书求助,容岑是自请前往边境解决难民问题的。她那时好像是与一位南浔高官一见如故,救灾时默契十足,交谈甚欢,结为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所以是祁奚?她竟全然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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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南浔使团动身回国。
容岑作为东道主,自是需要临别践行一番。
昨夜乍然现祁奚是曾经的知己,她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还未好好看看盛州,陛下可否相与京都一游?”
祁奚出邀请。
容岑:勿cue,朕对京都不熟。
身旁就是吃喝玩乐无不精通的京都第一纨绔,她立马将烫手山芋扔出去,“燕骁,带祁大人阅览京都盛景。”
“那便谢过闻人将军了。”
“祁大人过奖了,哈哈哈!”
闻人栩别提多高兴了,他三脚猫功夫,还没投军呢,就有人看出他是当将军的好料子了!
真是慧眼识英雄!
虽然他现在还啥也不是,但他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是威震四方的大将军!
但祁奚笑得是真的假,容岑都看出来了。
以前怎么没感觉他是这样的人?
“陛下不一同去吗?”
“朕批奏折……”皇帝的万能借口。
刚说完,想起上次用这借口被拆穿了,还就是对眼前这个人。
祁奚似笑非笑:“陛下可真是勤政勉励,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朝政大事,实有千古明君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