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又問:「手機呢?手機怎麼打不通?」
「他讓我關的手機。」
「讓你關你就關,你可真夠老實的。」
姜寧笑,想說,你被他那倆大塊頭保鏢盯著試試。
老陳從後視鏡中看向白賒月:「先生,是先送他還是帶他一起去厲奶奶的八十大壽?」
「那家酒店還是不要去了。」白賒月說。
姜寧點頭:「我也不想去,再遇到他怎麼辦。」
「也別再找酒店了,人雜。」
姜寧又點頭:「我也覺得,但是我朋友都在拍戲應該都不在家,有個朋友不是藝人,但他住筒子樓,離我老家不遠,周圍人更加雜一點,交通也不太便利。」
白賒月轉過頭看向姜寧:「你想住哪裡?」
姜寧搖頭:「不知道。」
頓了頓,補充道,「一處安全的舒適的,有人燒飯做菜的,還有人撐腰的地方太難找了。」
話到這兒已經很明顯了,白賒月笑著偏過頭。
他長得好看,笑起來眉眼微彎,仿佛磨平了往日說一不二的稜角。
姜寧也跟著笑,笑得還有些肆無忌憚。
白賒月問:「你笑什麼?」
「今天,」姜寧湊到白賒月耳根,生怕被別人聽見似的,放低了聲音說,「有人關心我,也有人偏愛我。」
「柏哥昊哥是關心我,而你是偏愛我。」
放下老陳都覺得重要的事情來關心他的安全,可不得被偏愛到?
被偏愛的人也很懂事,安靜地待在車裡,等白賒月祝壽回來,他已經蜷縮在車后座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白賒月的床上,他正在為自己脫衣服。
姜寧很配合,等旁邊被窩進了人,他便抱住了那具溫暖的身體,那條結實的胳膊同時攬住了他,二人沉沉睡了過去。
這頭是純愛,那頭上演著海棠花市。
席君昊回到酒吧後,快上二樓沖了個冷水澡。
羅定看著他衝上二樓,叫他不應,走到二樓來敲門。
席君昊裹著浴巾為他開門,他的頭髮濕漉漉的,正往肩膀和胸膛處滴水。
「你不是說要安全送姜寧回去嗎?打他電話還沒開機,所以來問你,你送他了嗎?」
「沒送,但他安全。」席君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得到答案了,還不走?」
裡頭是一個拳擊場,羅定感覺挺鮮:「還是第一次在酒吧看到內設拳擊的,我也練過,怎麼樣,要不要比試比試?」
席君昊很熱也很煩躁,但還是耐心地說:「你再不走,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