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路目光一直看向那片花海,直到他们彻底远离再看不见他才闭上眼。
头痛得实在厉害,维希路索性睡觉。
半小时后,察觉到怀中的小幼崽睡着,伊洛汀皱着眉头小心地调节了下姿势让小幼崽睡得更舒服。
这一觉维希路睡了很久也睡得很沉,但醒来时却并不觉得轻松舒服,意识恢复的瞬间头痛和恶心感就袭来。
皱着眉头睁开眼,维希路打量四周,他已经不在树林中而是在一间由石头砌成的屋子里。
屋子挺大,窗户开着,窗台上种着不知名的花。
阳光洒落在床上,维希路被刺激得微微眯眼,山里黑暗力量太重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阳光。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维希路在被子上嗅见阳光的味道。
“唔……”维希路试图爬起来,才一动脑子里就传来剧痛,把他痛得倒回床上。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快步进来扶住他,“喝点水。”
维希路看去,对上一双黝黑的眸,是伊洛汀。
维希路就着伊洛汀的手喝了两口水,脑子里的疼痛缓和几分。
“卡斯里呢?”维希路问。
“没死。”伊洛汀把水放下,回头间见维希路眼中都是担心,他补充,“他在隔壁房间,还没醒,西莱斯特在照顾。”
“我想去看看他。”维希路说话间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魔力消耗殆尽的后遗症比他预料的还要大,他每动一下脑子就痛一下,痛得多了眩晕感也更加强烈,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他正准备下床,就被抱了起来。
维希路看去,近距离嗅着伊洛汀身上的气息,他有瞬间的不自在,被别人抱就算了被伊洛汀抱怪怪的。
石楼一共两层,他住在二楼。
从房间出门后是走廊,走廊下方有一个用木桶装着各种酒的吧台和十多张桌子,这地方看着像是个旅馆。
现在是已经是下午,楼下无人,但大门的方向能隐约看见人影。
卡斯里就住在隔壁,拐个弯就到。
房门开着,西莱斯特正在替卡斯里擦拭脸颊。
卡斯里身上染血的衣服已经被换下。
为了预防卡斯里被黑暗力量感染,手臂是从很上方的位置被砍断,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伤口处有血隐隐渗出,不多,但依旧瘆人。
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卡斯里脸上几乎毫无血色,他满头冷汗眉头紧皱,就好像正在做一个极为可怕的噩梦。
听见动静,西莱斯特回头看来。
“已经替他检查过了,没有感染的迹象,不过之前失血太多应该不会这么快醒。”西莱斯特道。
“好。”听说卡斯里不会马上醒,维希路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醒来的卡斯里。
如果卡斯里崩溃大闹,他又该怎么安慰?
事情生在别人身上总是简单,可如果换成自己的亲人,那就是另一回事。
西莱斯特放下毛巾看向维希路,“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