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受了伤又昏迷了那么久,我只做了粥;等你过几天身体好了我给你做大餐。”麦阿斯推着西弗勒斯笑着说道。
“你做的?”西弗勒斯总有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自己喝过麦阿斯煮的粥。
“嗯哼,你还说过我做饭味道很不错。”麦阿斯笑着说道。
麦阿斯把西弗勒斯推过桃林,那后面是一个单独的小木屋子;已经有侍从在那里摆上了餐具,但是看上去是一人份的。
“我一天只吃两餐,西弗勒斯,这是我的习惯。”麦阿斯笑着耸了耸肩。
西弗勒斯被推到餐桌前,上面摆着一碗看着色香俱全的粥,拿着勺子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一点都不甜腻。
麦阿斯站在他的身后,西弗勒斯又舀了一勺的时候,开口问道:“我想帮你把头扎起来。”
他的头好像没有到需要扎起来的程度,不过这个疑似记忆的梦里不全是他,他的画画没有那么好,对于非药用的植物没有任何的兴趣。
“你可以直接来的。”西弗勒斯说道。
“在你恢复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在你没同意的情况下动你的。”麦阿斯说道,声音很严肃,西弗勒斯觉得这么好听的嗓音就是说这种严肃的话也很好听。
“为什么?这是你的权力。”西弗勒斯忍不住回头去看,却看见麦阿斯手里握着那枚蓝宝石的挂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能用任何一种名义来强迫你去干你不想干的事情。”麦阿斯说道。
“……你扎把。”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这个记忆真的很可笑,现实中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存在。
麦阿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的都是带,麦阿斯抽了一根银灰色的,小心翼翼的给西弗勒斯扎起来头,还打了个很漂亮的花结。
“需要我去找一个镜子吗?”麦阿斯笑着问道。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麦阿斯从后面的隔间里拿出来一个小镜子递给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拿着镜子看了看现在的‘自己’,和他之前没什么区别,但是眉毛间那个因为总是皱眉而导致的沟壑不见了。
“看来对我的手艺很满意啊,西弗勒斯。”麦阿斯笑着也凑到镜子跟前,温柔的冰蓝色眼睛一直黏在西弗勒斯身上。
“待会吧粥喝了要求继续散步吗?还是想睡一会?你以前有午睡的习惯的。”麦阿斯问道。
西弗勒斯选择了午睡,大概睡着了再醒过来就是他的办公室了,他好像还没给多姆泰夫吃午饭。
麦阿斯把西弗勒斯送到楼上,扶到床上躺下,他在床边踌躇半天之后开口:“军部叫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觉得军部这个词大概是‘自己’的逆鳞,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怒火节节攀升,翻身过去不理麦阿斯,身体的控制权也不全是他的。
“还是这样,我辞职过了,但是内阁不同意……”麦阿斯像是辩解又像是喟叹地说道。
麦阿斯离开后西弗勒斯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中,他好像又飘了起来,像是一朵云,飘荡在空中,看着下面的暗黄色的小球。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小球破裂,里面露出的是麦阿斯和自己。
“我们的教授布置了写生,亲爱的室友,我家的枫林你是见过的。”麦阿斯站在西弗勒斯身边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说着话。
西弗勒斯没什么表示,靠在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大概是傍晚的时候,西弗勒斯还是被麦阿斯拉去了枫林里。
两个人坐的不远不近,麦阿斯靠后一点,时不时抬头偷看一眼西弗勒斯;就在画结尾的时候,麦阿斯把一张纸团扔了过去,西弗勒斯耐着性子捡起来一看,表白信,画板和画架都没拿都离开了。
这大概就是麦阿斯说的表白的其中一次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情书折成团人出去都会是表白,正常人大概会觉得恶作剧。
西弗勒斯很快又飘了出来,他有碰到了那个小球,进去还是在画画。
这个西弗勒斯穿着很随意,时不时看一眼麦阿斯,再然后继续画画,麦阿斯毫无察觉,还在拿这笔愣。
西弗勒斯现这个自己居然在笑,笑得很无声就是了,但是笑一会就不笑了,拿着画继续画画。
那幅灰白色的画画好之后被麦阿斯很注重的贴在了小花园的存在,“这幅画是你在画着玩的吧?这么阴郁……”麦阿斯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好友的闭嘴警告。
“这幅画是为了用大雾遮盖住某些人妄想的眼睛。”西弗勒斯看着画片刻之后说道。
……
西弗勒斯醒过来的时候,多姆泰夫在死命拉扯他的袍子,他抬头一看,还有三十分钟上课,他一觉睡到八点钟
这绝对是西弗勒斯二十一年以来最奇特的人生体验,过了六个小时;西弗勒斯穿戴好衣服,味同嚼蜡的吃了家养小精灵的早餐,为什么味道就是不一样?
“我可以进来吗?”门口麦阿斯的声音响起来。
“请进。”西弗勒斯说道。
麦阿斯推开门走了进来,最先映入西弗勒斯眼帘的是麦阿斯脖子上的蓝宝石色的吊坠。
“怎么了?你没去吃饭我以为你被多姆泰夫气疯了。”麦阿斯拍了拍多姆泰夫的头笑着说道。
“”…你的项链,…
“这个,这个叫荷鲁斯之眼也叫死神之眼,是家里传下来的东西,怎么了?”麦阿斯笑着问道。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麦阿斯指了指门口:“你该上课了,西弗勒斯,你要是好奇我们可以等你那些小学生离开之后再谈。”他笑着,温柔的看着西弗勒斯说道。
“中午见,西弗勒斯。”麦阿斯挥了挥手,笑着对着西弗勒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