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同你说过他家里还有妻子吗?”
她从她手中取回?了玉笛,“我与他相遇时,他便?失忆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我只在他身上现了一个玉佩,上面有个衍字,其他便?一概不知。”
“那你可有同他说过吗?”她问?道。
“不曾,他都忘记我了。”她有些失落道。
妇人都有些同情?她了,还真是对苦命鸳鸯。
“要我去同他说一说吗?”
“不必,他若真的记不起来我了,这?场荒唐债便?就此作罢吧!”她笑容里添了几分苦涩。
“你如果当真想帮我,帮我叫他过来吧!就说我身体不大好了。”
自她走后,她又自故躺下了,窗外云卷云舒,她有些惬意自得。
那日之后,这?身体愈不好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身形纤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了,她也愈不再外出?,时常一睡便?是许久。
也不知道她身体出?了什么变故,几日的时间,身体内的各处器官都有衰竭之症。
仿佛从青壮年一瞬间迈入老年,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都如此了,她还是不配合吃药。
“你又将药给倒了?”他冷着脸,语气里却?有些气急。
“那些药我喝不下,太苦了。”
“苦便?不喝吗?不喝药你还想不想病好。”
“你这?么凶做什么?”她眼泪忽得就掉了下来。
他神情?一时僵住了,双唇紧抿在一处,有些生?硬地开口,“我没有凶你。”
她眼泪落得更凶了,“你就有,我以后不要你管就是,死就死了,倒也清净了。”
他狼狈地被赶了出?来。
……
“也亏得谷主心善,这?般刁蛮任性之人,竟然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次那女子是如何过分的,竟然将谷主赶了出?来,还说这?病不用他看了,死便?死了。谷主向来只救有求生?意志的人,她这?般,谷主定是要恼她了。”有熬药的婢子同旁人道。
“这?人真是好不知好歹。”
“嘘,谷主来了。”
几人瞬间便?噤声了。
“谷主,可是要煎药吗?交给我们就成。”
“不用,我自己来,你们忙去吧!”他回?道。
几人便?不敢吱声了,只是时不时偷瞧一眼。
她们谷主当真是俊逸无双,只可惜两位少谷主都未遗传到?谷主半分。
只见他专心致志地煎着药,眼睛一眨不眨,行?云流水,如同艺术一般。
谷主也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能得这?般夫婿,也不知上辈子修了多大的福分。
约莫一个时辰后,叫人来将药给玉姑娘送去。
他离去后,众人面面相觑。
“谷主这?般都不恼她,还亲自给她煎药?”
“定是谷主太过心善了。”有人道。
“定是的。”
他独自待在药室,有些神思不属,不一会,外面进来一黑衣之人。
“谷主,玉姑娘将药喝了。”
他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那人见他没有吩咐,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