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实我也只是心中气愤不过,一时冲动才动了手,只是踢了两脚,打了两拳,还是打在背上的。不过可能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被吓得不轻!”
我如实的向老杨说道,老杨听了后,松了口气:
“那就问题不大,只要对方愿意出个谅解意见,你就能出去了!”
“老杨,你还有多长时间就能出去了?”我问道
“还得两个月!”
老杨的回答显得不是很在意,也许‘几进宫’的他,已经把每年被关进看守所一次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也适应了看守所的生活,况且在看守所还有严所在。
对老杨来说,严所就像一位朋友。但对我来说,严所更像是一位值得敬佩和尊敬的长辈!我也有点能理解为什么‘赵老大’想尽办法都搭不上严所‘门子’的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但在金钱和利益面前能坚守这个原则的人却很少。‘赵老大’费尽心思都搭不上严所的‘门子’,得不到严所的照顾,但老杨却能。这是和金钱无关,和利益也无关的,也许仅仅是因为老杨的孝就足够了。而我能得到严所的照顾,除了我的副所朋友的关系以外,更多的应该是来自在那个年代严所对于普通农村老百姓为培养成一个大学生所付出的艰辛的体谅。
严所是好人,但更是一位能坚守自己原则的看守所指导员。
。。。。。。
“眼镜,别想了!背你的监规吧,万一明天让所长检查住你就麻烦了!”
老杨看我不再和他说话,就像知道我在心里想什么,就提醒了我一下。
“噢!就是得赶快背熟监规才行。”
老杨的提醒让我不再想这些事情,静下心来抓紧时间开始背监规。
。。。。。。
在快到晚上12点的时候,我和老杨叫醒睡着的六子和棍子起来站班,然后我俩上了通铺睡下,我没用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早上仍旧是被刺耳的铃声叫醒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小x州打着哈欠,穿上衣服后下了通铺,寻找着他的洗漱用品。我和其它人一样,着着急急的开始穿衣服,在叠好被子后,就准备下地穿鞋。
晚上睡觉的时候,每个人的鞋都放在自己睡觉的位置下,因为号子里所有人穿的鞋都是一样的布鞋,唯一不同的只是大小和新旧。
我按照记忆的习惯在穿上鞋后,准备站起来,突然右脚后跟下传来一阵针刺的疼痛。
“啊呀!嘶……”
我赶忙坐到通铺边上,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脱下鞋,明显感觉到右脚后跟处有东西扎在脚底,在我抬起脚后才看到,是一小节的木刺在脚底被带出来。木刺扎的并不深,我慢慢地揪下来后,拿到手上。看到这一小节的木刺和我们睡的通铺木板是一样的木质,应该是被人从木板上抠下来的。
旁边的老偷和‘四川’听到我的叫声后,围了过来。老杨还在穿鞋,也急忙转过头来问我:
“怎么了,眼镜!”声音中带着一点焦急。说完后,急忙穿好鞋,推开老偷看着我手里的那节木刺,拿到手里后说道:
“你x的,什么人这么缺德,脚没事吧!”
脚底并没有流血,我试着穿上鞋站起来,慢慢的让右脚后跟用着力。
“老杨,还好,问题不大!”
号长在听到我的叫声后,并没有过来,仍光着脚坐着,让二铺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二铺从老杨手里拿到小节的木刺后,转身递给了号长。
我站在地下试着轻轻活动了一下双脚,虽然被木刺扎了一下,但由于人的自然反应,并没有扎太深,除了用力的时候感觉到还有点针刺的感觉外,并不影响走路。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而且一定是在晚上站班的时候有人放到我的鞋里的。”我心里想着。在感觉问题不大后,我抬起头慢慢地看了一下众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小x州身上。
小x州和往常一样,端着脸盆准备到小院子洗漱去。他在听到我的叫声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露出惊奇的表情,甚至围到我身边看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表现出的是一种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而且我印象中他在听到我的叫声后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x的,肯定是这小子干的!”我心里爆出来粗口
老杨看到我的表情后,拍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我看到后,明白了老杨的意思。暗暗压下了心头渐渐升起的怒火,但对小x州的‘报复’却深深地印在了我心中。
“敢暗算我,别让我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