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和十年时,当今太后娘娘尚为先帝的皇后,当今陛下时年九岁,而平国公算来已然年近三十!三十岁才娶正妻?
“而且本朝有爵位的勋贵之家,给正妻请封诰命莫不是紧赶着时间。已婚者承爵,大多是承爵当天便上书朝廷为嫡妻请封。已承爵者大婚,也基本上是大婚后第二天便为婚妻子请封。
“我记得我还对了一下平国公承爵的时间,是运和七年。也就是说运和十年6氏嫁进平国府时,方庸已然承爵。可为何婚后未第一时间给6氏请封?而是结婚五年方才给6氏请了那国公夫人的一品诰命?
“娶一个三等伯家的庶女为嫡妻。三十岁才婚配。婚后五年方才给妻子请封诰命……这桩桩件件皆看似琐碎小事,微不足道,可若把它们串连起来,却会现平国公夫人6氏绝非那么简单!”
“你这么一说确实奇怪。”秦主恩曲指敲了敲桌面,“我听老人说,近两代平国公皆子嗣不丰。且他们家又非那清流文官,并不讲究什么先得了功名再成家。故而,这几代平国公娶妻都早,不过十六七岁便已然成家。可听你如此一说确实怪异。”
“秦大哥自小生于京城,就不知道这代平国公年轻时的掌故?”
“这你却问到了点子上。这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公侯世族,各家那些奇闻轶事鲜少有我不知道的。可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我却半分未闻,甚至从不曾注意到过。按理说若真有这么多不合理之处,总应该会有那么一两个传言流出来。可平国公府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个故事,竟再无半点传言,就像是……”
“就像是被人有意抹去了似的?”严恬皱眉接口道。
“对!你说得不错。”秦主恩点头道,随后也跟着皱起眉头,“可,谁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抹去所有传言?且又有什么必要,去压制平国公府的这些传言呢……”。
“为什么压制我却不知。可什么人压制,倒能猜测一二。想来,定是比平国公府还要位高权重之人,否则是不管用的……那会不会是,太后娘娘?”严恬看向秦主恩。
“很有可能。”秦主恩点头,“我听我娘说过,外祖母的父亲和上一代平国公是亲兄弟。外祖母一岁多时家逢大难,父母双亡,于是便被当时尚无子嗣的老平国公夫妇收养。……
“很有可能。”秦主恩点头,“我听我娘说过,外祖母的父亲和上一代平国公是亲兄弟。外祖母一岁多时家逢大难,父母双亡,于是便被当时尚无子嗣的老平国公夫妇收养。
“说来也巧,外祖母被收养的当年,老平国公夫人便怀了身孕。一家子立时欢天喜地,都将外祖母当成了福星。因此她老人家自幼长在平国公府里且极为受宠,被老平国公夫妇视为己出。
“现成的例子便是我外祖母出嫁时,老平国公夫妇给她置办的嫁妆是全京城除了宗室公主外最丰厚的了。当时远远过了其他皇子妃,至今都无人能出其右。
“以外祖母对平国公府的感情,用些权利手段,压住一段过往,以保娘家太平,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可,这又是一段什么过往呢?”严恬的眉心纹皱得更深了。
秦主恩实在看不得她这个样子,下意识地就想伸出狗爪子去抚平佳人的眉心,可到底还是记得自己姓氏名谁挨打也疼,于是硬生生摁下了蠢蠢欲动的爪子。
“你不要太过劳神去猜。不然……我回去问问我娘?”
话音刚落,严恬便奉送一枚硕大的白眼。呵呵,去问长公主殿下?那不是相当于直接去问到太后跟前?!你猜太后娘娘会不会赏你个大鼻兜?
不过秦主恩这话倒是给严恬提了个醒儿,她立刻拿起筷子,一边给自己疯狂夹菜,一边急切地对秦主恩说道:“快!抓紧时间吃饭!吃完了我们回去找我父亲?!”
“去找严三叔?”秦主恩十分不解,“严三叔自小在外求学,后又一直于京外任职,他能知道平国公府的事儿?再说,你上午刚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了那么一场,你还敢回去?”
秦主恩边问边看着风卷残云埋头苦吃的严恬,愈觉得摸不着头脑:“还有,你这是……怕严三叔生气,晚上不给你饭吃?”
“不系。”严恬吃得头不抬眼不睁,苦苦干饭,“我几系觉得这作菜太贵不能浪费,我要七个够本儿。”
秦主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