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近她,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摩挲,仿佛在触摸一块上好的暖玉,温润光滑,稍稍一用力便起了印子。
暨柔心中浮起一阵不妙,果然就听他说:“忘了那日与朕颠鸾倒凤,是何等的快活。。。。。”
“陛下!”暨柔小脸涨红,羞愤不已,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意识到自己这大不敬的动作,她手心微抖,连忙撤回,一道一道却将其禁锢。
唇上的温软和鼻腔的清香让齐铮一怔,随后他眸光轻闪,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强势:
“若是夫人忘了,朕不介意帮夫人回想一番。”
“或者夫人想告诉朕是认错了人?”
被人说穿心中所想,暨柔神情怔怔,一阵委屈和无助涌上心头,“那日只是个意外,陛下怎会不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泛红,皎洁的眸子里泪光点点。
齐铮喉结滚动,眸色愈暗沉,声音微哑,“意外又如何?和夫人有肌肤之亲的终究是朕。”
“陛下!”暨柔不可置信地看着,眼眶里的泪珠摇摇欲坠。
“妾身可是您臣子的妻!”
话音刚落,泪珠如珍珠般滚滚落下,大颗大颗砸在他的手心,有种惊人的烫。
她的脸极小,齐铮似乎一掌便能包裹住,他捧着她的下巴,任由泪珠滴落手心汇聚成一滩。
“朕自然知晓。”他拇指在她眼尾处轻拭,想为她擦去泪珠,然而粗糙的指腹却让那处肌肤染上红晕。
齐铮手指一顿,心想夫人的肌肤真是如婴儿般娇嫩啊。
他目光幽幽,俯在她耳边低语:“但那又如何?夫人既招惹了朕,又怎能奢望无事生?”
暨柔轻咬丹唇,杏眼微瞪:“陛下就不怕被人知晓后,被百官谴责,千夫所指吗?”
齐铮嗤笑:“夫人想被人知晓吗?若是夫人不想,那便不会有人知晓,若是夫人不介意,那朕又有何惧?”
如今世家畏惧他,却也需要他,依仗他。
更何况十年过去了,这朝堂之上早已不是先帝在世时,世家称霸,蔑视皇权的时代。
他齐铮既然夺了这权,便能将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唯唯诺诺仰仗世家鼻息坐稳这位置。
暨柔一直强撑着的勇气在这一刻书瞬间消散,弱不禁风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如画般的眉眼,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整张脸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嘴唇泛白,更添了几分柔弱不堪。
齐铮将她搂在怀里,心中升起暴虐之感,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夫人哭得越可怜,他就越兴奋,越想把人欺负哭。
他感受着怀里人的温软,大掌轻抚她的脸庞,心中满足,喟叹道:“夫人的这张脸,这具身子,这性子真真是长在了朕的心意处,分毫不差。”
“暨相为人古板苛刻,没想到却生了夫人这等妙人,真是怪哉!”
仿佛感受到了浓烈的危险,暨柔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柔荑使劲想推开他,眼前的人却丝纹不动。
“放开我!”她不再顾及他的身份,狠狠的瞪着他。
可惜平时一向温柔羸弱的人儿,即便是生起气来也是毫无威慑力,反而有些可怜兮兮。
出乎意料的是,齐铮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