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惹怒了宋时卿,自那日起,他再没有出现在暨柔的院子。
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老夫人那边又催得紧,暨柔只好选了几个送去他的院子。
同时她也收到了宋时卿让人做好的新香囊。
“夫人,奴婢私下让大夫看了看,说是没有问题。”绿柳将手中的两个成色很新的香囊拿了出来,递给暨柔。
接着她很是疑惑:“难道大人已经知晓了我们现了这件事?”
否则怎么好端端的就换了药材?
暨柔轻笑一声,心底大致明白是因为什么。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除了满心讽刺外,没有任何动容。
“大概是不知道的。”她语气淡淡道,将手中的香囊放在了桌上,“或许是老夫人催得紧,他良心现吧。”
这两日她没有关注宋时卿的事,把老夫人敲打她的事办好后便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闲暇时看看书,偶尔侍弄花草,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绿柳迟疑道:“那。。。。。旧的那个还要留着吗?”
暨柔思索片刻道:“把它收好吧,别让人拿了去。”
绿柳点头,将旧香囊放入隐蔽的暗格。
放好东西后她见夫人手持一本书,侧侧躺在软榻上,随意梳散的乌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有几缕调皮的鬓垂在脸颊上,显得她巴掌大的小脸越白皙娇弱。
绿柳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小姐,要不咱们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吧,他们要是知晓了,肯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她没有喊暨柔夫人,而是换了出嫁前的称呼。
绿柳越说越愤懑:“他们宋家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他们看重咱们相府的家底,主动上门提亲,您至今没有孩子,还不是怪宋大人,结果他们倒好,将这些过错苛责推到您身上。”
以前她还觉得宋大人光风霁月,是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和小姐登对极了,没想到背地里干出这等卑鄙肮脏的事,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暨柔早已气过了,因此没有她忿忿,“等过段时间吧,我爹爹一向耿直倔强,与陛下之间关系僵持,如今相府已显势微,兄长身在外地,弟妹又年幼,说了怕是给他们徒增烦恼。”
她爹爹和当今圣上君臣关系不和,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古以来也有帝相不和的例子。
无奈她爹爹一直觉得圣上名不正言不顺,更是弑兄夺位,手段残忍,因此在行事上不免带着情绪色彩,多次与陛下产生分歧。
正因如此,她哥哥作为状元郎却被外放偏远小县三年,至今还未归来。
她总是听她娘亲说,一大家子迟早因她爹打入大牢。
对此她爹也只是长叹一声,说她娘妇人之见。
“可是——”绿柳没有想那么多,她还是皱着眉。
暨柔执起书,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道:“好了绿柳,放心吧,等下次回家,我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娘亲,现在这段时间就先再瞒一瞒吧。”
夫人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绿柳小脸微红,撅嘴说了声好吧。
暨柔看着眼前的书,有些怔。
她没有说的是,她已经有了和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