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些犹豫。
下一秒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快点!”
碍于他是自己的上司,是给自己工资的人,暨柔只好顺从坐下。
她坐下后便见傅砚半蹲,手指拧开,将药膏挤在指腹。
“抬头。”他说。
暨柔听话地微微仰起头,目光落在他的头顶。
傅砚抬眸,入目的便是女人白玉般的肌肤,修长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和精致性感的锁骨。
喉结不自觉滑动,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
直到冰凉的感觉从锁骨处传来,暨柔忍不住瑟缩。
察觉到她的动作,傅砚停下揉搓的手指,问她:“疼吗?”
暨柔摇头,“不是,是很痒。”
冰凉的膏体加上温热又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娇嫩的皮肤上揉,带给暨柔一阵痒意。
“忍着。”傅砚在心里说了声娇气,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些。
从暨柔的角度,她刚好能看见男人深邃低垂的眉眼,英挺的鼻梁,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
以及,他耳廓上的一颗红痣。
红痣鲜艳如血,暨柔心里疑惑,以前这颗痣有这么红吗?
她努力想了一会儿,现想不起来了。
鬼差神使地,暨柔伸手戳了戳。
下一秒就见傅砚仿佛受惊般起身,脸色有些涨红,怒瞪她:“你干什么?!”
暨柔有些心虚,“就,就好奇地戳了戳你耳朵上的那颗痣,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还在怪他大惊小怪,傅砚气不打一处来,咬牙警告她:“别把你那套撩拨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想和她在一起的傅砚了,不会再受她影响了!
暨柔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以后生这种事情你顾好自己就是,不需要管我。”他语气冰冷道。
暨柔点头,接着想到什么,有些扭捏道:“那老板,那这算是工伤吗?”
傅砚耳朵微动,睨她:“你想说什么?”
“就是,算工伤的话,有赔偿吗?”暨柔双颊微红,眼睛却很亮。
傅砚脸色瞬间黑了,他呵了一声,吐出两个字。
“做梦。”
暨柔有些失望地走了。
傅砚垂下的手指腹摩挲,似乎还残留着柔软滑腻的触感,眼底闪过一丝柔意。
望着手里的药膏,他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没有把她叫回来。
推开休息室的门,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
傅砚去洗手间将手上残留的药膏洗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根处还有些烫,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