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推開碗,不喝我的湯,估計是怕我下毒?
然後站起身,一把將我抱起,走進內室。
他輕輕地捏著我的下巴,迫我與他對視。他問我:「我是誰?」
「傅熙。」
「看清了?不是蕭尋?」
「瞧你說的。」我摸著他的臉,「蕭尋早都死了,不是嗎?」
九、
從這之後,我與傅熙的關係「急轉直上」。其實,他還是原來的他,不遠不近就在那裡的他,變的主要是我,開始認真地看待我們這份姻緣了。
沒辦法,我再不認真點,侄兒都要被拿去祭河神了。
以前我不肯把心用在傅熙身上,我固執地認為這世上只有蕭尋能觸及我的心。在我十一歲到十五歲,最孤獨也最悸動的那些年裡,陪著我的只有蕭尋。
可當我長大成人,一切物是人非,如果我還像狗認主人一樣固執下去,就永遠走不出自己的心牆了。
我慢慢地對傅熙上了心。這是我給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我想放過自己,也放過蕭尋。
用心和傅熙相處以後,我發現,我也不是那麼牴觸他。
他畢竟已經那麼好了。完美的夫君,面子裡子都無可挑剔。除了鬧和離、吃避子藥這類原則性問題,他對我幾乎是無限包容,搞得我經常覺得自己不配,就很想問他:
憑什麼?憑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嗎?
這串問題我終究沒問出口,留點兒懸念也挺好。待到將來某天謎底揭開,希望是個讓人歡喜的答案。
大概四個月後,我開始覺得身體不對勁。
葵水遲到、乏力嗜睡、食欲不振。
叫來大夫一摸脈,喜的。
「公主……」傅熙星星眼地望著我。看得出他小激動,又小忐忑。
「殿下……」我回以星星眼,表示我很開心。
他鬆了口氣,笑意毫無防備地鋪滿他的俊臉。
我也鬆了口氣,侄兒暫時不用祭河神了。
這只是我一瞬間的冷靜想法。之後,我就被一種奇奇怪怪的幸福感支配了。
我竟然因為懷了我不愛的人的孩子,而感到幸,幸福?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為母天性?
我覺得不,我沒有這種天性。應該是因為,傅熙的手腕太高明。
胡蘿蔔加大棒、蜜糖拌毒藥,三年的等待與寵愛,最後一招快准狠,用我的侄兒拿捏住我,再用孩子把我們徹底地綁在一起。
但是,換個角度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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