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素素蚂蚁爬过骨髓的颤栗。
花珍儿资历很老,年纪却并不大,加之驻颜有术,几乎完全的少女模样,但和她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她在药物方面颇有天赋,在对阿朗的事情上心之后,她很快找到了些许突破。
阿朗对她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他任由她在他身上试验。
无论痛苦还是异样,只要留在她身旁,他总是平静快乐的。
他这样沉静贵气,她于是又猜想他的身份。
“你以前肯定是个名门之后,你看你的气质根骨都是上佳,说不定现在你的家人都还在找你呢。”
“或者说不定你还是个流落在外的王爷,因为夺嫡失败被隐藏。”
她猜测他的身份上了瘾,日日为他想出新的身份来。
阿朗喜欢听她说话,也喜欢她的触碰,只是现在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他喜欢她的嘴唇,喜欢她的声音,甚至想象她在别的地方别的声音。
他像肖想一个近在咫尺的梦。
那一天,花珍儿找来了一个新的东西。
是一鼎香炉。
“听说这是曾经天玑门的流散下来的,这个香炉有大量的灵力加持,所有的药效都会百倍增加,我的新药肯定会有效果的。”
阿朗乖巧坐下。
香炉燃烧起薄烟。
他初初听见花珍儿说话,渐渐,说话声音远去,只剩下她的味道道,她的气息,他咽了口口水,他闭上了眼睛。
渐渐,花香起来。
他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
漆黑的前方出现了灯火,他循着灯火走过去,看见了窗棱上的人。
“你要干什么”那个女人在竭力向后爬去,一个干瘪的老妇人捧着一个药匣子机械走过去。
在女人前面,蹲着一个年轻的少年。
他一手接过药匣子,一手执起桌上的茶壶。
女人一边摇头,一边艰难后退,身后靠上了坚硬的木质,已到了床柱,她抬头看向男人,只剩下惊恐。
阿朗脑子突然轰隆一声。
仿佛有什么轰然降临。
他听见那个男人说。
“我叫苗渺。”男人说,手上的药匣子无声弹开,满室生香,他喝了一口茶,茶水冰冷,就着茶水缓缓吃下盒子里惑人的x药。
茶壶冰冷的茶水也仿佛突然有了温度,带着惑人的香。
甚至连他的眼眸也有了温度。
阿朗面色一瞬间惨白。
仿佛被人从心口捅了一刀。
他霍然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少女不安看着他“怎么样,很难受吗怎么这么多汗。”
她伸手替他去擦汗,柔软的手指仿佛魔咒。
他于是很轻很轻问“你的母亲叫什么”
花珍儿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脸带着几分扭曲,反复有野兽正在他身体咆哮,但是他竭力压制了下来“你的母亲叫什么”
花珍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有些生气,转过头去“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的下巴突然一痛,被迫转过头来,少年半起身,逼近她再问“叫什么”
那双眼眸之中,带着惊痛和愤怒以及疯狂。
花珍儿脱口而出“花弄影。”
巨大的宝殿外轰然平地响起了一声巨大的惊雷,紧接着又是一声。
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无情的嘲弄。
苗渺松开了手,他转头看向外面的惊雷,惊雷照亮了半黑的天际。
天谴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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