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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东西很快，动作和李呈彦往常一样。

“还是我来吧。”

“不用。”宴与杉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带着手套，开始洗碗。

这样的他，十分陌生。

李呈彦站在他身后，环着他的腰，看着他生疏的动作。

洗的很干净。

李呈彦忍了又忍，只在他脸侧亲了一下。

脸上酥酥麻麻，宴与杉侧过头，不解地看着李呈彦。

为什么突然亲我？

李呈彦对上他那双漂亮清澈的眼，迷惑的眼神特别诱人，全部的理智瞬间垮台。

他凑上去吻住他。

宴与杉被他吓了一跳，刚要反抗，就被整个抱紧。

“李呈彦？”

“就亲一亲。”

李呈彦吻得不重，但极具侵略性，温暖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抚摸游弋，确定自己的所有权。

舌头被人含住的感觉很奇怪，酥痒刺激，宴与杉被他亲得迷糊，不自觉张开了嘴，放了人进去肆意妄为。

亲到最后两个人都有点喘不过气。

李呈彦满足一笑，“我是你的仇人，还给我亲？”

“你是我的仇人，为什么亲我？”

李呈彦把他抱得更紧。

“因为我是个懦夫。”

这个回答很有新意，宴与杉被他逗笑，却笑得不知所以。

李呈彦捧着他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宴与杉这样笑。

毫无负担的笑。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宴与杉说过，他欠他两条命，一并还给他，从此再不相欠。

其实李呈彦从来不觉得宴与杉欠他什么。

他知道宴与杉已经很艰难，没办法把他养大。

从想要报复宴与杉开始，他就迷茫。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接触久了，他想要宴与杉爱他。

可后来，一步一步，闹得不可开交。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宴与杉说再不亏欠，可哪有亏欠是可以弥补的，哪有伤害是可以一笔勾销的？

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如今，李呈彦抱着他，看他轻松惬意的笑容，心里无比安宁。

也许，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他仍然说不清这叫什么，但他很满足。

“我们之间，有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