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沒勁的。」
說完,他推門下了車。
6玖年坐在車裡,覺得自己沒不沒勁不一定,但成簫是真的有病。
下了車,6玖年和成簫隔著半步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走著。
6玖年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只管往前走,懶得關注身前的人。
所以當成簫一個急剎車站定時,他差點直接撞在成簫身上。
「手給我。」成簫皺著眉,扭過了身子,沖身後的6玖年伸手。
6玖年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惡寒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
什麼東西?和成簫手牽手?要他的命嗎?
見他遲遲沒反應,成簫稍稍重了語氣,不耐煩道:「手!遞給我。」
6玖年一咬牙,一橫心,反客為主,直接攬住了成簫的胳膊。
「這樣行嗎?」
成簫「嘖」了聲,沒說行還是不行,但也沒再站在原地,就這麼往宴會廳走。
到宴會廳正門時,6玖年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優雅的鋼琴提琴聲從廳內傳出來,伴著並不喧譁的人聲,昭示著這不是什麼成簫常出入的聲色場合。
「我一會兒……」6玖年小心翼翼,好奇自己進了廳後該怎麼說怎麼做。
成簫把手從他臂彎抽出來,下一瞬,6玖年感受到一隻手強有力地攬過他的肩。
「閉上嘴,笑就行了。」
抗議的時間都沒有,6玖年就這麼被成簫攬在懷裡,帶了進廳。
為了凹造型,大冬天成簫依舊穿的單薄。
隔著襯衫,6玖年能清晰地感受到成簫的溫度和緊緻有力的肌肉線條,極具荷爾蒙張力。
可6玖年討厭荷爾蒙張力。
他喜歡清瘦、冷銳、拒人以千里。
他也討厭濃厚的香味。
讓他心悅的是自然洗滌後衣服那種淡淡的清爽氣息,混雜著晾曬後日光的暖味。
而成簫的懷抱充斥了濃烈的胡椒調香水氣味。不難聞,甚至很符合成簫的個性。但6玖年只覺得自己幾欲窒息,拼力扭頭以讓自己還能喘氣,不至於被成簫的香氣兒熏死。
「別亂動!」成簫低頭,壓低了聲線,語氣帶著威脅意味。
6玖年頸線霎時繃緊,抗拒的心理和對資本主義的屈服相互較勁,導致他把頭扭回來的動作都一卡一卡的。
6玖年就那麼梗著脖,僵著一張笑臉,被成簫「挾持」著,轉完了整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