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三拜,道:“臣,拜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万兴义立于右下侧,赞礼唱:“圣躬万福。”
诸臣复位而站。
孟泽翊端坐龙位,听着朝臣上报。
多数仍是边关之事。
却听文武两派就“战与不战”又争论起来。
孟泽翊不动声色,摩挲扳指。
“宁将军,你说战便战,两年前一战,大晟损失惨重,如今有何兵力可抵挡两国之兵力?”魏丞相沉声道。
“魏墨含,你惯会耍心眼子,这大事上,岂是你耍心眼子便能成的!这是国土!若一让便是永久退让!”
“宁铮!你可知如今天灾人祸,国库亏空,休要胡乱攀咬,逞匹夫之勇!”
大将军与丞相又吵起来了。
诸臣皆不敢多言。
“够了。”孟泽翊严声喝止:“整日争吵,成何体统!”
“温时济,你这个户部尚书当得倒是轻松。”
“国库之事,三个月之内不解决,你便告老还乡吧!”
温时济被点名,忙跪倒在地,“臣惶恐,圣上恕罪。”
孟泽翊看向魏丞相,又道:“舅父,这瓦剌欺人太甚,不过一部族,竟也敢屡屡冒犯大晟。”
“皇兄也命丧征战瓦剌之役。朕心难安!解决国库事宜,朕将御驾亲征!必血前耻!”
诸臣惊恐抬头,跪拜在地,大呼:“圣上三思!”
这位新皇原是闲散王爷,得了封地,早早被打出了金陵。
两年前,为救先皇,他提刀驾马远赴边境。
受了一身伤,却只带回先皇尸体。
如今景昭帝无后,先皇遗腹子也不到三岁。
若他再……
大晟朝将后继无人!
孟泽翊却一锤定音:“朕意已决!散了!”
他拂袖离去,面露愠色。
一到养心殿,奏折堆积如山。
一坐下,便是两个时辰。
午膳亦搁置。
“荒唐!大晟何时以公主和亲来定国安邦?!”
“这帮文臣太过放肆!”
孟泽翊一气之下,将劝和奏折扔进火炉中,他阴沉地盯着四起的火星子。
仿若飞散的是那帮文臣的骨灰!
“圣上,太医前几日才嘱咐,勿要动气动怒,保重龙体。”万兴义尾音有些颤。
“何事?”孟泽翊平复心绪,已看出他欲言又止。
“圣上,玉芙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