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笑容更深:“Renecaovilla,Manoloblahnik,要定制款,烂大街的她不爱。”
易琼龄瞪大眼睛,怀疑谢浔之在照着标准答案念,她精神错乱,“颜色?”
“红色。紫色。金色。”
新郎的声音沉缓而有力,对他
()的新娘如此了如指掌。
易琼龄崩溃,阖上本子,“姐夫,你是不是昨晚问过公主标准答案啊!你作弊诶!”
谢浔之笑了一息,手中的捧花偶而洒落几滴水珠在他的手背,云淡风轻道:“不至于。连这些都不知道,我这个丈夫岂不是很不合格?”
他面上温文尔雅,心里想的却是——
就冲这几个问题,他也应该亲自给易思龄的那位很一般,愚蠢,鲁莽的前男友送上一份请帖,邀请他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顺带感谢这位前男友,让他在接亲环节中如此势如破竹,当然,也感谢这位前男友,让他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吻。
如此美妙。
易琼龄自信而来,恹恹而去。完了。这个世界上,出现了比她更了解公主的人,还是男人。
门前的最后一道关卡是谢温宁。
谢温宁紧张地看着这一群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盛大的场面,上一次还是大哥来易公馆提亲。
她牢记着今天的使命。
谢浔之看了一眼谢温宁,笑容如此胸有成竹,“宁宁,你说。”
谢温宁深吸气,在一群寄予厚望的眼神中,说:“大哥,你说四个夫妻恩爱的成语吧!”
易琼龄:“?”
陈珊宜:“?”
一群塑料姐妹:“?”
门内的易欣龄:“???”
“这什么啊!叛徒!”易欣龄气得跺脚,“宁宁你就是叛徒!内奸!间谍!”
谢浔之知道门内的易思龄在看着他,他滚了滚喉结,眸色暗下来,“举案齐眉。”
“如胶似漆。”
他每说一个,坐在床上的易思龄的心跳就加快一拍。
“白头偕老。”
“妇唱夫随。”
易思龄脸红透了,手掌紧紧捏着团扇。
气氛组伴郎纷纷鼓掌,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妇唱夫随!咱们三哥永远听嫂子的!”
闻余杭最会来事:“还有还有!我补充一个!三哥和嫂子早生贵子!”
谢温宁偷偷拧了把手,然后灵活地侧身一躲,完成了今天的使命——混进伴娘团的内应。她已经准备好了限量滑雪板,限量“冬雪动物园”整套玩偶,限量黑胶唱片,不信欣欣会不理她。
一群伴郎见缝插针冲上来,把门挤开,无数红包随之砸进去,像一场暴雨,易欣龄在混乱中骂宁宁是叛徒!
谢浔之昂首阔步走进来,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皱褶,或凌乱的地方,深邃的眸,只需要一眼,就找到易思龄。
她乖乖地坐在大红喜被上,身上的嫁衣如此华丽,繁复,美好。
团扇遮住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谢浔之看见她发白的指关节,理所当然知道她很紧张。
他笑了笑,从容地走向他的新娘。
在这期间,智商高的伴郎已经把藏在衣柜里的鞋盒找出来了。易乐龄茫然,自己明明藏得很深了,为什么只要两分钟就被找出来了?
易欣龄贼心不死,最后要为难一下谢浔之,她说:“等下!最后一关!新郎给新娘穿鞋之前,要吻新娘的脚!单膝下跪吻!”
“…………”
剧本里似乎没有这一关??
易思龄睁大眼,触发了开关,头上的步摇伶仃作响,易欣龄才是叛徒!坑死了!
这一关简直是正中谢浔之的下怀。
易思龄一时间想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那些抵死纠缠的,浪漫的,暧昧的,热烈的画面,她屏住呼吸,偷偷瞄了一眼谢浔之。
他亲过吻过抓过她的脚,无数遍。
他笑而不语,一直在注视着她。
几秒后,在一片起哄声中,谢浔之缓缓单膝下跪,掌心握住易思龄的脚,牢牢掌控。
他们彼此藏着秘密,只有夫妻才知道的秘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样隐秘的情。趣,尽力演得云淡风轻。
易思龄忍得脚尖都绷紧,谢浔之眯了眯眼,低头,吻上她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