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赶紧冲过去把人扶住:“哎呀,别着急,已经好了。”
李夫人当即回身打了他一拳:“什么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好了?”打完又立即坐起来,一把将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放声痛哭。
文秀是第二个冲进来的,看到元吉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伤疤后,小脸立即吓得失去了血色。
胡夫人见状赶紧搂住孩子的肩膀。
文秀则赶紧转身扑进娘亲的怀里“呜呜呜”得痛哭起来。
或许是被哭声吵到了,李元吉突然恢复了一丝意识,然后便嘟嘟囔囔起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很显然,他的思绪依然停留在酒楼里。
听到孩子突然没头没脑地念出这样一句的诗词,李夫人吓坏了,立即责怪起来:“傻孩子,胡说什么。”话虽这么说,不过手臂却抱得更紧了。
皇宫。
陛下洗漱完正要休息,福公公却慌里慌张地小跑进来:“陛下,前面传来了两封乌雕密信。”
听了这话,陛下立即接过信,快拆开,然后认真地看起来。里面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李元吉、萧虎在如意街与楚宗宝生冲突的事情。
看完后,陛下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仇什么怨,都两年多了,还放不下,这么大的人了,就这么点气量吗?”
见福公公不说话,陛下立即把信递过去。
福公公接过来快浏览一遍,不过还是没说话,因为感觉不管向着谁都不好。
陛下摇了摇第二封密信:“不用说,这一封还是与这两个小子有关的。”说着便气呼呼地拆开封泥,先放眼扫了一下,“哼,果然不出朕所料。”然后才认认真真看起来。
看到这两小子又把孙皓给打了,不禁重重一哼:“哼,就知道又动手了,这么大一会儿就打了三场。加上上次在确山那一场,两个月的时间,就打了四场,真是好不威风。上次朕就曾叮嘱过他们,要注意身份,照顾大局,看来,全当成了耳旁风。”
福公公暗暗一叹,心想:小祖宗,又把谁给打了啊?
抱怨一通后,陛下这才低头继续看,这一看又不禁感觉有些惊讶,因为两人接下来做的事、接下来说的话大大出了他的预料。于是立即走到御案后,对着灯光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见陛下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凝重,福公公心里立即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于是赶紧走上去,端起茶壶,给陛下倒了一碗茶。
哪知陛下看完后,没有怒,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福公公有些担心,便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陛下这才回过神来,突然重重一叹,然后看着福公公:“知道他们最后干了什么吗?”
福公公立即摇头:“老奴不知。”
陛下立即把密信递给他:“自己看吧。”
福公公立即接过密信看起来,看完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陛下突然变得如此伤感。
见他看完了,陛下便幽幽地开口:“有什么感想?”
福公公立即回答:“两位公子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不过老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以原谅。”
陛下立即开口:“我说的不是这。”
福公公接着回答:“看起来,两位公子这几天确实受到了一些委屈。”
陛下有些不开心:“可能是受到了委屈,不过也用不着这样,他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陪着孩子胡闹。”
福公公不敢接话了,而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陛下闭眼思考了片刻,然后突然问:“查的怎么样了?”
福公公自然知道陛下问的是什么,赶紧回答:“这件事确实是预谋好的,他们上午就一直在暗中串联,不过大部分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们都是受到了鼓动才来的,包括领头的那个老夫子。”
陛下火了:“听风就是雨,我看他这么多年的饭算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课也白交了。”之后又问,“鼓动的人是谁,查出来没有?”
福公公回答:“还没有查出来,不过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搞串联的关键人,只是他们拒不承认,而且都有功名在身,我们一时也不好下重手。”
陛下重重一哼:“事情特殊,就不必在意那么多,该抓就抓,该打就打,要尽快把幕后之人挖出来,现在就是办。”
“遵旨。”福公公立即领旨离去。
陛下则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哼,没一个让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