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雲舒在府試的成績來看,考前只要不出意外,秀才怎麼都能考中。
院試只考兩場,測試策論跟試帖詩,以及一些背誦的內容。
策論便是策問和論,論包括時務和史論,策問就是皇帝想要問的東西寫在詔策內,詢問應試者。
應試者回答,便稱作「對策」。
策問內容十分廣泛,包括經濟、軍事、政治等問題,科考是在選治國之人才,自然問的問題包含天下所有大事。
所以雲舒他們即便已經將近幾年的題目都查閱,也寫了一遍,並且在修改之後又將文章背誦完畢,也不能確保自己能夠有一兩道題是壓中的。
試帖詩則是要求押韻,題目給韻,雲舒他們則用官韻破題寫詩便好。
在寫詩方面,雲舒雖然做的不是很好,但是現在他能寫出一詩的度已經快了不少。
而且本朝講究「以策取士」只要策論能夠做的好,詩詞一般多少也能錄取,而雲舒比較擅長的也就是寫策論這一方面的題。
只是弟弟正好跟他反著來,雲安的策論是不大好的,但是詩賦上頗有才能。
雲舒於是為了能夠讓弟弟考中,只好給他繼續當老師,等他暈船漸好了,就採取題海戰術,每天出一兩道題讓他去寫,然後雲舒改正,改好後當天就再讓雲安背熟。
跟雲舒一起同行的夥伴偶爾也會找雲舒幫他看一下策論回答,雲舒要輔導弟弟,就很少會幫他看。
之後幾人到了府城,仍舊找了一個下處住著。
正好還有幾日才考試,雲舒便抽了一二天跟他們講了一下自己的解題思路,給了他們一個做題的模板。
雲舒上輩子是華夏應試教育的環境下出來的,即便有全面發展其它方面的興,但是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考試,從小學起就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
所以老師總會給他們總結做題的思路,做題的方法,久而久之,自己也就摸到門路了。
對於考試這種東西,雲舒習慣了總結經驗,因此對策論的這些題目都有了自己的一套解題方法。
等講解完了,大家再套用著寫幾道題鞏固一下,多少都是有些進步的。
雲舒設計了一個複習方案,最後還留了一天的休息時間,弟弟自然是跟他用的一個學習方案。
然而雲舒自己的記憶力很好,即便是很難的文章,多讀幾遍也就會背了。
雲安卻不一樣,他的記憶力不如雲舒好,因此要是想要完成雲舒指定的目標的話,他得背到晚上,甚至背到翻白眼。
尤其是到臨考前兩日,最後一天的背誦內容實在太多,雲安背到想哭,最後受不住睡了一刻鐘,後來還是被雲舒搖醒了繼續背的。
雲安原本很少撒嬌,然而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家裡上下都依賴著哥哥,因此他也逐漸恢復了少年心性。
這日他想耍賴不背了,便走過來攬著雲舒的脖子,站在雲舒背後撒嬌道:「哥,我想睡覺,明兒再背吧。」
雲舒見他這個樣子,差點將當代「名言」,「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給說出來了。
最後他還是憋住了,只說了一句:「不行,今日就要背完。」然後便將弟弟拎回了椅子上,看著他繼續背誦。
於是雲安只好繼續邊哭邊背,總算在四更天,也就是凌晨兩三點時睡下了。
雲舒也監督他監督的直打呵欠,睡下之後,二人到大中午才醒來。
最後一日計劃便是休息,中午看了會兒閒書,晚上稍微鞏固了一下記憶,準備好考場要用的東西。
這樣,考試前的所有準備才都做完了。
之後的第二天,院試便開始了。
一大早上,雲舒依舊是跟弟弟還有同學一起去考場,進場形式跟府試都差不多。
一共兩場考下來,幾人幾乎虛脫。
院試的考題比較難,雲舒考過第二場的時候,從考場出來,整個人面頰上還有高原紅沒有散掉。
考試完畢,回下處洗漱,隨意吃過些東西,躺下便睡了。
笙歌還是比較辛苦,一個人照顧兩個什麼都不做的二少爺跟小少爺。
雲舒休息了一日後,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府城他們是來過的,因此沒有再去遊玩,只是跟一些同縣或者相熟的人約著在一起討論了幾天的試題。
雖然說院試結果肯定有高低之分,只是能夠考到院試這一步的,擁有真才實學的人不少。
尤其一個叫蔡海,字博文的男子,聽說是鳳城人士,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十分博學。
尤其雲舒跟他吃過兩次酒之後,就知道他在詩賦方面挺有才的,行酒令每每都是他想得最快最妙。
顧家兄弟跟蔡博文也算是「老鄰居」,雲舒他們家原本住在鳳城,因而也聊些鳳城的風土人情,這樣一來幾人就成了玩得最要好的了。
他們都是文人在一起玩,還算是比較雅的,不過是聊天、吃酒、賞曲兒、行酒令,玩些文雅的東西。
自然,這是少不了官伎歌舞作陪的,但是雲舒跟大家相處下來,並沒有看見自己的圈子中,有強迫人家伎子陪1睡的。
這會兒也有寫關於青樓妓1女的小說,現代社會給這些小說定了個流派,叫「狹邪小說」。
「狹邪」指的就是娼妓的居所,也可以指妓1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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