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把原著魔改玩得明明白白:「可以。」
沈懷霜垂下眼眸,骨節分明的手摁在佩劍上,眼底清明一片,又抬起:「走吧。」
這事對常人來說多少有些著急。
但沈懷霜沒多想,他拿了無量劍,又雷打不動地在庭院裡揮了兩個時辰。
沈懷霜沒急著去皇城,乘著馬車,往集市駛去。
此時日過中天,集市上正是熱鬧的時候。
沈懷霜該坐在馬車內,此時偏偏坐在車外,望著西市的熱鬧模樣。
路邊的烤餅攤、豆腐攤一閃而過,酒家幡旗迎風招展,描著黑邊,轉動時呼呼作響。
馬車路過一處買驢肉火燒和肉包的點心鋪,令人垂涎的肉味圍繞而來,濃郁噴香,極有煙火人間的氣息。
沈懷霜一路走過這些集市,最終落腳在一家木器店。
門口堆滿刨花,小工三三兩兩。
看店的木工聽到沈懷霜要的不是一段木頭,而是一整塊杉木,他取下頭頂上除汗的巾帕,擦了擦額,眼瞪得老大:「郎君,您要這造船的木頭做什麼。」
沈懷霜道:「船木防潮,我想做一個劍樁。」
木工本只猶豫,見沈懷霜話說得陳懇,當下即刻算清了價錢,招呼了其他幾個工人,幫他把木材搬到了馬車上。
然後一走到馬車前,他人便傻眼了。
木工皺眉盯著馬車內的陳設,指著那個約一人半高的木段,難忍好奇:「這是……」
沈懷霜看那個擠地方的木段一眼,道:「我想給弟子造一樣東西,以便時時習武用。」
木工的眼睛卻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他想起自己家的一屋子的學徒,屁顛顛地抬了一桶漆到馬車上:「郎君!漆水要麼?此漆送你了!」
沈懷霜一入府獨獨留下幾個話少穩重的人。
他載著一車子木頭和漆水,不快不慢地回了宅邸。
春日午後,太陽曬著正舒服。
沈懷霜撩起袖子,露出衣擺下一雙胳膊,坐在台階門口,舉刀細細磨起了木條。他手上動作輕巧,氣力卻大,費神又細心的工夫,在手下,很快成型。
太陽底下,練劍樁已有了雛形。日光淌過,落滿八個木段上。
憑著在玄清門時的記憶,他造出一個與人對打的劍樁。
這劍樁原理簡單,不過是一個木樁上裝著八個可以活動的木段,中間用齒輪扣出一個可以扭動的身軀。
它看著普通,好像也不會動,實際卻是沈懷霜的師父元白道人抱著算術,在房內悶算了整整仨月,才做出來的東西。
機關在中間可以旋轉的木身,與它對打時,若稍有不慎,便會被下一個木樁旋轉擊中,一動皆動,除非碰到東西,否則不會停。
悶頭一棍自然疼。但要是會防禦,被擊中的可能就會越少,學了招,或者拿劍近身來砍,完全可以拿它去過招。
玄清門的校場上,放了一排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