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歌嘗美食,他就畫山畫水畫人間煙火,若是喜歡哪個地方,就在那裡多停留一段,待夠了就繼續走。
江檸歌還不知道他這個大計劃,只覺得沈逸異常勤奮,不僅每日早起和她一起打五禽戲,還耍起花槍來,嚇得她生怕單薄的世子把腰閃了。
沈逸倒是沒事,她卻接到一個消息,太后生辰,在宮中大擺筵席,皇室宗親都要到場。
第7o章
江檸歌隨寧王妃一起進宮。
兩人坐在一輛馬車裡,寧王妃把江檸歌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沒有任何錯處,微微的不妥之處經她的手改正,也變得妥帖無比。
寧王妃絮絮說著宮裡的規矩,太后的喜好,皇室宗親的關係……
江檸歌想起第一次去寧王府時,潘氏連合身的衣裳飾都不給送來,寧王妃卻處處妥帖,教她很多東西,生怕她為難。
說到皇室宗親,寧王妃提到裕王世子妃江清梨也要入宮,大約會和裕王妃一起。
江檸歌默默,江清梨和她早已形同陌路,即便各自嫁人,仍擺脫不了共處一室的命運。
到了宮裡,穿過重重宮宇,來到皇太后若居住的祥福宮,在宮人的帶領下,江檸歌和寧王妃入了座。
江清梨果然來了,低眉順眼地坐在裕王妃身側,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最讓人驚奇的是,她穿了一身並不合規矩的衣裳,飾帶的也不貴重,引得后妃們頻頻譏笑,裕王妃不動如山地坐在那,像是和江清梨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江清梨雖然臉色不好,看到江檸歌來還是湊了過來,皮笑肉不笑道:「檸歌妹妹,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江檸歌顧著寧王府的臉面,沒有當即懟她,淡聲道:「幾日不見,大小姐怎麼面黃肌瘦的,不復往日光華。」
江清梨面色一凝,強裝鎮定:「妹妹休要胡說,我好著呢,裕王府的地位遠在寧王府之上,姐姐我坐在前面孤零零的,特意來跟你說話。」
宮裡的座次是極其嚴格的,裕王府的位置在前面,寧王府在後面。
江清梨詭笑道:「那日妹妹不是說,嫡女坐前面,養女坐後面嗎?怎麼今日全然反過來了?妹妹這嫡女地位反而不如我?」
江檸歌無語,這江清梨有top癌吧,處處比較。
剛要說話,只聽旁邊的寧王妃幽幽道:「裕世子妃,我家檸歌孝敬,只和我坐在一處,形影不離,不像你,又不用時時陪著裕王妃。」
這話說的極盡護女,江檸歌心中微動,體驗了一把被護著的感覺。
寧王妃親自保護,江清梨卻沒有裕王妃護著,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江清梨正不知怎麼應對,太監高聲唱道:「太后娘娘駕到!」
太后是最後入場的,已經快六十歲了,頭髮都花白了,倒是一副慈祥相。
她一入座,眾人就趕緊站起來,向她跪拜,祝老壽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后看著兒孫滿堂,慈愛地笑著揮手:「快入座吧,不必拘束。」
她到了花甲之年,很多事都看淡了,只安心養生,希望能活得長命百歲,永享安樂。
「今年皇家喜事多,逸兒和卯兒都娶親了,媳是哪兩個,上前來哀家看看。」
寧王妃捏了捏江檸歌的手,江檸歌起身走到中央,規規矩矩行禮:「太后祖母,妾身是寧王世子婦江氏。」
江清梨也走到中央,如是說到。
太后微笑著點點頭:「兩個世子婦都姓江,不錯。」
皇后附和著點點頭:「這寧王世子妃穿戴規矩體面,長相也可人習慣,很是不錯,聽說當初是沖喜進的世子府,如今世子已經好了,這世子妃可謂是有功之臣。」
貴妃說話直,也不看裕王府的臉面:「倒是裕王世子妃怎麼穿了件尋常的春裝,連朝見的宮裝都沒有嗎?」
江清梨壓根不知道,裕王妃也沒派人來提醒,她現在終於體會到江檸歌當日的難處了,只不過江檸歌有夏氏幫忙,沒有一個人幫她。
裕王妃默不作聲,並不打算為這個兒媳婦解圍。
太后笑容淡了些:「把哀家前年收的玉如意拿來,給婦安枕用。」
那玉如意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只有一把,要賞人只能賞給一個人,可下面跪著兩位世子婦呢。
宮人都是極其伶俐的,當即把玉如意遞到江檸歌手中。
江清梨臉色變了,也不敢說話,太后不追究衣裳的錯處已經是開恩。
江檸歌謝恩,而後退回位子,和寧王妃對視一笑。
太后上了年紀,話也密,絮絮道:「哀家一向嫌宮中御廚的手藝差,今年請了宮外的大廚,叫什麼,墨漣居。」
貴妃很有同感:「哎呀,太后明鑑,我娘家母親說那墨漣居的廚子廚藝一絕,生意很是紅火呢!」
太后笑道:「所以今日你們又口福了,哀家也有口福了。」
江檸歌並不意外,墨漣居太過火爆,不少高門貴府的筵席都會請張大廚去做,張大廚請示過她,她並沒有阻攔,反正進帳都會記在墨漣居的帳本上。
這個張大廚也是有意思,得了江檸歌的食方,便非要叫她師父,江檸歌給他開了提成工錢,他非不要,說是全當交學費了,也算是個明白人,知道學廚藝可比多幾個錢寶貴多了。
江檸歌只是沒想到這回請張大廚的,竟然是太后,看來今日能吃到自己食方上的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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