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说着,莫二叔突然恐慌的抬头,“道长,你要小心……凌家老爷很会养蛊,他养了很多很多……”
“很多?”
“真的很多。”
破履于是深思起来。
蛊会吸取主人的精气,但只需一点点气便可以生存,不过,若是很多的蛊,该人岂不枯干?
“竟然是养蛊大户,让我去会一会。”
结果是,莫二叔执意要跟去,破履便将他打扮成随从模样。
接下来的情形如出一辙。
先,应门的是一位胆怯的家丁,然后说是“管事的”请进,接着端来烧饼……
不同的是,凌家少主人并没出现。
“我们正想吃饼,便见门口站了许多人,一个个好像受操纵的玩偶……”
“这样说,”云空说道,“凌家少爷的出现,是一件意外?”
云空也向师父叙述了经过。
破履和莫二叔同样也是被追赶,不过不是被蛊攻击,而是被那些状如活死人的人追着逼来此的。
“那位莫二叔呢?”
“也在,”破履往后扬了扬手:“在照顾岩空呢。”
“到底……为什么我们会被禁锢在此呢?”
在黑暗的牢中,也摸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大,更搞不清外头是什么时间了。
在黑暗中待久之后,时间感也会混淆的。
云空觉得耳朵很不舒服,一阵阵烦人的鸣声在耳中细细的回响。
在黑暗中闪起了一、两点火星,原来是破履用火石点火了。
破履从衣服撕下一片布,算是黠火照明的引子。
这下子,牢的轮廓才逐渐明显,随着火光的加强,四周的景物也悄悄溜进眼帘来了。
原来这里尚有其他人!
靠着的、卧着的、伏着的,一个个看来面肌瘦,彷如干瘪的棉布般瘫在上。粗略一数,少说也有十余人!
“云空,快找一些东西来点火!”
听见师父吩咐,云空忙交出每日伴着自己的白布招子,布条上书八字:“占卜算命,奇难杂症”。
“徒儿呀,怎么可以烧了谋生工具呢?”
“对哦,还有火筒……”他赶忙翻找布袋。
云空见到牢里尚有许多人,心里很是不安。
那些人呆呆的没有动作,对火光没有反应,又不像死人,死人有死人的样子,云空是熟悉的。
他担心他们将变得和那些人一般,半死不活的,因为他十分了解身上剩多少干粮不多了。
这些人显然被囚禁了不少日子,或许也是用相同的手段被引来的吧?
“云空啊,你有什么好计策没有?”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