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俱樂部?」
張曉陽根本不相信,蔣一南一直很警惕,進山之後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他發定位。他們航班差了兩個半小時,他上飛機蔣一南發進山消息,下飛機收到福利院定位,然後打過去關機。
以他對蔣一南的了解,在這種地方,她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跟陌生人去什麼俱樂部。
「呃……」吳院長說不清楚,「這段時間一直有摩托車在山路上跑,好多孩子,穿的衣服也差不多,他們往那個方向。」
張曉陽睃了眼探頭的老人,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看清,福利院周邊有村鎮,蔣一南一個人不會去不熟悉的村鎮。
「你要不信,你自己找。他們是天黑走的,往南,那邊岔路不多。」
張曉陽緩了口氣,「吳院長,我沒那個意思,抱歉,打擾。」
張曉陽掉頭順著吳院長指的方向猛踩油門,好幾次險些陷進土坑裡,他也顧不上危險,在這種地方失蹤不是鬧著玩的。
不知走了多久,視野突然開闊,遠光燈照著一片帳篷,張曉陽跳下車,衝進一個帳篷,兩個睡的迷迷糊糊的男孩爬起,「誰呀?」
「起來。我問你,蔣一南呢?」張曉陽管你是誰,直接拎起,男孩光著上半身,被攪擾了美夢,十七八歲的年紀火氣也大,直接推倒張曉陽,「你誰呀!來人啦有人闖營地!」
公鴨嗓破馬張飛地喊出聲,整個營地瞬間沸沸嚷嚷。
張曉陽站在營地大吼一聲,「我問你們,蔣一南人呢?」
「蔣一南是誰?」「不知道呀」「這人是誰?」「揍他!」
有人已經上手,劉隊暴力鎮壓,「都滾回去睡覺。」他看了眼張曉陽,「你跟我來。」
張曉陽與蔣一南是髮小,她13歲被帶去港城,一直與張曉陽保持聯繫,三年前紀家撤了人手,是張曉陽一直在堅持幫她找弟弟。
兩人剛走兩步,紀澤一走出帳篷,身形高大,比身後帳篷高一個腦袋。
他盯著張曉陽,「你說什麼?」
「蔣一南人呢?」
「你問我要人?」紀澤一胸口起伏,看熱鬧的小伙立刻將腦袋縮回帳篷,他們都清楚這種神情。
紀澤一猶如林中瀕臨失控的獵豹,眸光幽森,夏夜營地平白降了溫度。
小伙們互相挑眉,都在等著看來人的好戲。紀澤一又不是什麼善茬,這人半夜三更大刺拉拉闖營地,還質問紀澤一,還要人,真是不知死活。
「福利院吳院長說她和一個男孩來了你們俱樂部,紀澤一,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把人交出來。」
劉隊冷聲說道:「蔣一南是來過,不過她走了。秦理,小崽子你躲什麼,過來,你來說,蔣一南六點左右將他送回營地,然後就走了。」
秦理穿著短袖短褲,撓著身上的蚊子包,嗯嗯啊啊點頭。
劉隊拍著秦理,「說話呀,平時話那麼多。」秦理忙說道:「她有可能去洛水市了。」
「不可能,如果在市區,手機怎麼可能打不通。」
「有可能是忘了充電。」劉隊覺得大驚小怪,半夜睡覺關機不是很正常嘛,心裡埋怨蔣一南,這個女人是非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