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死死盯著他半天,僧人仍是一張古井無波的俊臉,仿佛天生不會憎恨人。終於暴走了:「你有病吧你!你應該…你應該後悔救我才對啊!」
阿沅兩手揪住僧人的衣領,雙眸內的憤怒幾乎快燃了起來,「你聽好了,妖就是妖,我不會因為你給我祛個魅我就會放過你!」
阿沅一頓,手上的力道卸了不少,堪稱溫柔似水的撫在僧人胸膛,在他耳邊徐徐吹著熱氣:「方才……你是用哪只手抱得我?左手?還是右手?還鋪了一層稻草,還給我蓋了一層衣裳,好貼心啊和尚。」
眼下這張聖潔的面龐登時染上了胭脂紅,好似高高在上的仙一下墮入了凡塵,阿沅一雙因怒火顯得晶亮的貓瞳終於滿意的彎了彎眼角,對嘛,就應該是這樣,裝什麼?
他才不是什麼聖僧,他分明是妖僧。
她知道的。
她就知道。
「吶,我問你,老實回答我。」阿沅幾乎整個上半身倚在僧人的懷裡,眼角微翹,挑著貓眼看他,「在我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你有沒有偷~摸~我呀?」
話落,阿沅的手應聲落在和尚的心口處,眯起雙眸看著他。
只要他說個「有」字,便是判了死刑,掌下這顆活蹦亂跳的心臟,阿沅也就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收下了。
「說嘛,有沒有?」阿沅的聲音越發柔媚危險了起來,輕柔的伴著馨香的暖風掃過玉白的耳廓,「要說實話哦。」
僧人狹長的睫毛極輕的顫了一下:「有……」
阿沅的雙眸幕的亮了起來,扣住僧人心門處五指的指甲登時長了半寸。
「或是沒有……」僧人微微垂下頭顱,淺灰色的雙眸對上阿沅的,兩人近的呼吸相聞,僧人微掀薄唇,一臉茫然,「很重要嗎?」
阿沅一頓。
明明眼前這雙眸沒有焦點,明明阿沅知道他看不到她,阿沅仍然被這雙眸盯得,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便見眼前這張薄唇又張合道:「如果我說有……施主會殺了我麼?」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阿沅扣住他心門的手,指甲又長了半寸,牢牢摁住其下躍動的心跳,不叫他有半分逃脫的可能。
阿沅抿了抿唇,再次出聲時,是連自己也有些訝然的啞:「…是。」
年輕的僧人倏然笑了。
猶如一朵曇花靜靜綻開,他緩緩斂去唇上的笑意,合上雙眼,微微仰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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