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臨面色不改,涼薄的目光似夜裡的湖水:「特殊感冒藥,可以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
聞言,唐衿沒有動,只是盯著岑臨。
岑臨扯了扯嘴角,扯了下褲子,旋即蹲下身去,冷淡的眸子盯著唐衿,有些不悅:「怎麼?怕我害你?」
「不是。」唐衿將藥包打開,然後將裡面的腰一股腦倒進口中,毫不遲疑。
沒想到他如此乾脆利落,一副非常信任自己的模樣,岑臨眸色微暗:「不怕我害你?」
【岑臨好感度5o……52……53】
聽到好感度的上升,唐衿一怔,眼底閃過疑惑。
岑臨這個人太難以捉摸了,上次拼死拼活救他,半點好感度都沒有,怎麼這會兒……不過就是吃他一點藥,好感度就上升了?
難道他是奉獻型人格?喜歡別人接受他的幫助?
不過,等唐衿日後才明白,岑臨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奉獻型人格,他只是喜歡聽話的小寵物罷了。
將藥紙捏成一團,唐衿才看向他,說:「我相信白不會害我,我只是很奇怪,你剛才明明那麼生氣,為什麼現在又要幫我?」
「很簡單。」岑臨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你不是說,他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麼?我想看看,是否和你說的一樣。」
……這是兩碼事吧?
「只是這樣?」唐衿不信。記得沒錯的話,岑臨這個人一般很冷淡,也不太愛笑。
一般他露出這種似笑非笑的神色,代表他在算計著什麼。
岑臨嘴角弧度加深:「只是這樣。」
唐衿:……
他不信,但猜不到岑臨到底想做什麼。
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將唐衿抱得更緊,從他的脖頸處抬起頭來,目光定定盯著岑臨,沒有任何情緒。
對上白的視線,岑臨站起身來,朝他們走過去,一把抓住白的肩膀,試圖將他從唐衿身上拔下來:「如果你真的是個善良的人的話,就不應該黏著他吧?難道你想讓你身上的髒東西,玷污他?」
一向情緒淡漠的白在聽到這句話時,罕見得有些緊張,猛地瞪向他:「我不會傷害他。」
白想扯回唐衿,可岑臨比他更快一步,一把將唐衿拽入自己懷裡,眼神淡漠至極地盯著他:「你在怕什麼?我不會和你搶他,也不會成為你口中的男二,畢竟……你知道我的秘密,不是麼?」
岑臨把唐衿禁錮得死死的,不讓白靠近。
可恥的是,唐衿一掙扎,他就毫不留情地掐他腰間的軟肉,惹得前者耳根子泛紅。
灰色的瞳孔結出一片寒冰,白神色冷了下去,周身寒氣大盛,緊接著,寒冰朝前蔓延,度飛快。
岑臨抱起唐衿,動作迅地往後躍去,又優雅地落在寒冰上方,足尖輕點,居高臨下地望著白:
「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我不會和你搶他,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為他著想,不要把身上的髒東西傳染到他身上,否則,他會死。」
「死」字落入耳膜後,白的神色立馬怔住,周身的颳起的氣流也隨之散去。
他不想唐衿死。
「他不會傷害他。」白認真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