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备连的仨孙子,之前他们队有个人训练迟到,武装带没扣好,跑的时候兜里还掉出几块巧克力,路上被我撞见,直接没收了,还全营通报批评,就记恨上我了。”
“你举报他们没啊”
“举报啥啊,把人赶回家啊”沈泽帆看孩子似的看着她,笑了一下,眼神宽厚。
苏青有点不好意思,又有些不甘心。
沈泽帆看着好笑,给她剥了一只虾,解释了一句“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姥爷大老远给他送来的。”
他这么给人一没收,一是觉得辜负了老人家的心意,二嘛,后来想想,全营通报什么的,确实挺扫人脸面的,如果只是罚跑,罚干活什么的,估计那几个兵也不会那么气愤。
沈泽帆初来乍到,加上心高气傲,没多想,直接就给罚了。
后来回去一想,虽然是按规定办事,自己的处理方法也有点问题。
这段饭吃完,沈泽帆带她在附近逛了逛,叮嘱了她一些话,无非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青捂着耳朵摇头“你好烦哪。”
“嫌我烦”沈泽帆笑得危险,“你再说一遍试试”
苏青把脖子缩到大衣里,不吭声了。
沈泽帆满意地笑了笑“胆子就兔子大小,偏偏还不老实。”
她还不服气呢“你老是恐吓我。”
“自己胆儿小,还怪我恐吓你”
回到宿舍区,陈康瑜正好洗完衣服回来,叫住他们“我那儿刚好温了两壶酒,一块儿喝一杯”
沈泽帆语气很淡“不了,不方便。”
陈康瑜笑“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三个人,又没让你跟我单独喝。”
语气里的暧昧和调侃,苏青都听出来了。她不觉抬头看一眼陈康瑜,陈康瑜的目光却一直定格在沈泽帆身上。
奈何,这人不买账,连个侧眼都不给人家。
要换了旁人,这时候就该半推半就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了。就沈泽帆这厮,半点儿场面话都不讲,不去就不去,你死盯着他也没用。
陈康瑜见他油盐不进,终于泄气,低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就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不解风情。
绕过礼堂的时候,何立铭正好出来,喊她“放片儿呢,看不”
“不看”
“这是怎么了跟吃了似的”
陈康瑜想起来就烦躁,把手里的脸盆掼他手里。两人一道儿回去,陈康瑜问他“沈泽帆那个妹子,你知道不”
“是不是就那个脸白白的,笑起来有点腼腆的小姑娘”
“对,就她。”
何立铭笑“吃醋了”
陈康瑜冷哼。
何立铭笑归笑,笑完后,郑重地劝她“别打那主意了,沈泽帆对你没兴趣。他就一棒槌,这方面啊,一根筋,瞧不上就瞧不上,女追男隔层纱那套啊,放他那儿不顶用。”
陈康瑜不服气,跟他杠“你凭什么说他不会喜欢我啊”
“他要喜欢你,这都个把月了,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我瞧着他不止不喜欢你,还有点儿烦你呢。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你的”
陈康瑜脸色阵青阵白。
陈康瑜的父亲是连队里后勤部一个领导,虽然官不算大,在这儿也算有地位的,平日如果不出大事,这些人也都会卖给她一个情面,就沈泽帆例外。
他刚调来那一礼拜,可把这儿给闹了个鸡飞狗跳,管你什么人情不人情,但凡有一点错漏,一点不合规矩,他都往死里教育。
陈康瑜之前在南边另一个临时驻地公办,刚回来时,起先还不知道厉害。那次她和一姐们晚上回来晚了,正好被巡逻的沈泽帆逮到。
陈康瑜见他长得高大英挺,笑容和煦,人看着挺阳光的,不像之前纠察连里那几个死磕的“老石头”,还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呢,跟他商量,这次能不能就算了,让她们进去再说,还偷偷塞给他一盒烟。
谁知,沈泽帆这厮说翻脸就翻脸,直接让人卸了她的领花,通报给他们连长,后来连她爸都知道了,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事后他跟她说,本来不想做这么绝的,谁让她贿赂他来着,初来乍到,总得要立个规矩,找个榜样吧,要怪就怪她倒霉吧,正好撞他枪口上。
而且吧,她这人老油条,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康瑜之前一直觉得这种是小事,无伤大雅,从那以后可不敢这么干了。
有段时间,她可恨死沈泽帆了。可他爸却拍手叫好,说终于有个人能治治她了,还说虽然是在后勤部门,她也不能玩忽职守,不管工不工作都要认真对待。
“那个小姑娘,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陈康瑜憋着气问何立铭。
何立铭说“不清楚,不过瞧着关系挺亲密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