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柱点点头:“对呀,女婿还有伤在身,你不喂他喝水谁喂啊?”
蒋氏轻笑,“亲家,竹青这是害羞呢,你也别太逼着她了。”
顾大柱仿佛找到了打开话匣子的钥匙,“亲家母,这你就不懂了,这自古以来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不就是为了伺候照顾男人而生的么,喂杯水有啥好害羞的,这不是女婿受伤了特殊时期特殊照顾么。”
蒋氏尴尬一笑,都不知道如何回话。
顾竹青十分汗颜,受不了顾大柱没话找话硬唠嗑的样,她走上前推着顾大柱起身,“爹你还是出去和我公公唠嗑去吧,瑾之他也要休息了,咱们就别打扰他了。”
“哎,你推我干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亲家母你说是不是……”顾大柱一边走一边回头问蒋氏。
蒋氏无奈应付了一句。
跟透明人似的顾大年顾小年也紧跟着出去了,似乎在东屋里待着能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等人都走了,蒋氏才看向朱瑾之,“你这个岳丈是个麻烦事,日后你要谨慎对待,两个小舅子倒是没看出来,性子闷闷的不大器。”
“娘,莫要背后议人。”
蒋氏朝着屋外瞧了一眼,凑到炕边问道:“你和竹青至今为止亲热过没呀?”
一句话,让朱瑾之脸红到了脖子根,惊诧地望向蒋氏,“娘……”
“哎呀,这不是我瞧着竹青都不愿意给你喂水,怕你们关系不好么,你别多想娘就是问问,不想说娘不问就是,不过我可跟你说啊,竹青这儿媳妇对我胃口你可得好生待她,别一天到晚板着脸,对人温柔点。”
朱瑾之顿时头疼不已,蒋氏一看他烦了,赶紧开溜跑了出去。
其实这段时日,顾竹青的所作所为朱瑾之都看在眼里,她对爹娘孝敬,对妹妹们关心,对三个小家伙真心实意的当做自己的孩子疼,但对他却不冷不热的保持着距离,唯一上心的就是他的伤口,除外她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足以表明顾竹青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吧!
不过她这样反而正对朱瑾之的心意,经历过李氏的事,他其实心底深处对女人十分抵触,觉得女人都是麻烦事,小心机难以捉摸就容易促成大错。
孩子已经有了,朱瑾之现在只想早日恢复重回县学读书科考。
顾竹青若是能一直这样,他会给她明面上的体面,相敬如宾。
如果不能的话,那等孩子们稍微大点,他考上去后有了积蓄,会给一笔钱足够顾竹青衣服无忧然后和离分开。
因为顾大柱父子三人到来,蒋氏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炖了红烧肉,肉香四溢飘出院去馋得左右邻居直流口水。
蒋氏也是个慷慨的人,而且这饥荒年大家伙日子都不好过,偏她家过的红火还能吃上肉,难免会遭人嫉妒眼红,惹来无妄之灾。
她盛了三四碗肉,叫朱桃花姐妹俩送给左右邻居们尝尝鲜,又吩咐朱桃花给朱春花家也送一碗肉过去,这正合了朱桃花的意思,左右邻居一时间对朱家二房感激不已。
躲饥荒的刘氏灰溜溜的刚从娘家回来,路过朱家二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瞧见刘二柱媳妇张氏对着朱杏花一番感谢,她听了一嘴后,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蒋氏,炖肉给外人吃都不给自家分点,真是膈应人。
刘氏气急但又不敢和蒋氏他们家吵,只能气冲冲的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