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言撇過頭,不去看他。
他感覺很憋屈。
也是從這一瞬,他才明白自己對容崢到底算個什麼——所有物而已。
因為不開口主動尋求幫助、不主動撒嬌,就可以任由他維持一個彆扭的姿勢,坐在地上半個小時嗎?
黎言言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不論容崢的外皮再怎麼溫文爾雅,容易相處,實際上他只是批了人皮的怪物而已。
對他抱有任何期待都是異想天開。
容崢坐在黎言言床邊,等著等著,對方又不說話了。
他無奈地抬頭一看——現在這個姿勢,是黎言言比他高了。
以容崢的角度,只能看見黎言言撇過去的精緻側臉和柔和的下顎線,每一根頭髮絲都寫滿了不想搭理他的字眼。
於是容崢又嘆了一口氣。
當你想真正擁有一朵玫瑰時,總是忍不住想去剔除上面的刺——哪怕那些刺沒有傷害過你。
容崢等待黎言言回房間的那一段短短時間,足夠他理清自己對黎言言的複雜情感,想憐惜,又想擁有,最後,占有欲占了上風。
他想馴服他,馴服自己的玫瑰。
不只在船上,6地、海洋都是一樣,他希望他的玫瑰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柔軟姿態。
「不需要。」黎言言冷冷地回答。
他有點煩了:「我——」
門口響起了規律的敲門聲。
容崢還在專注地等黎言言的回答,對方卻推了他一把:「去把門開開。」
「……」
容崢沉默地站起來走到門口。
門外站著一位穿著警衛制服的陌生男子。
他露出一個微笑。
「你好,我是應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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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豪華遊輪』
「警官證。」應澈的那身警衛衣服還沒脫,他從前胸口袋裡拿出一個黑皮證件,遞給容崢,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黎言言暫時住在這裡?我有事情問他。」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轉達。」容崢打開證件看了一眼,很快遞還給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