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是一只白米子,但是在树顶上,没打到,跑了。”
李佰全无奈的说道。
“其实树也不算高,也就十几米,但是它藏在树枝里面,滚珠都被树枝挡住了。”
李佰全又补充了一句。
“那真可惜啊,得一张白米子皮也能卖二三十呢。”
林恒叹气道。
“是啊,太可惜了。”李佰全可惜的摇了摇头。
接着大家突然又沉默了。
林恒在看星空想媳妇和女儿,他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
“唉,看来我是差不多真老了,以后也要少跑山了。”
突然田百顺叹了口气说。
他背靠着一块岩石,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油腻的贴在头皮上。
国字脸上满是沟壑,鼻子有些塌陷,一双眼睛也显得浑浊昏黄,不时才能看到一缕精光。
“老头子我今年五十八了,马上就六十了,再打两年就收手。”
田百顺感慨了一句,按着星空说道。
“你打猎怕是存下来不少钱,咋不找个婆娘过日子,给你做个饭也好啊。”
李佰全接了一句话。
“这个屁娘们来管我?不可能的,老头子我孤独终老!!”
田百顺冷哼一声。
他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想我年轻时还去过上海滩呢,那地方娘们真漂亮,穿的那叫一个风骚。
当时我就在想老子肯定能混出一个名头,成为一方大佬,左拥右抱那些漂亮娘们。
结果却是在码头上干了好几年的苦力,几个月才去看一次戏,偶尔接济一下可怜女人。
就算是没混出来,我也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让我取村上的丑婆娘?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咋跑回村里打猎了?不继续混上海?”李佰全觉得这老头子在吹牛。
“唉,浪惯了也没意思,就想和大山为伴,过点悠闲日子。
嘿,你别说,没老婆孩子,潇洒的很呐。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田老头嘿嘿笑道。
林恒看了他一眼:“恐怕是做生意被骗了,血本无归吧。
然后回到村里,发现以前喜欢的女人也嫁给了别人当媳妇。”
田老头:“……”
李佰全:“哈哈哈哈,我就说呢。”
田老头脸色一黑:“你小子咋知道的?接人不揭短你知道吗?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非得给你一枪拐子不可。”
林恒摇了摇头,回去庇护所休息去了,找了个薄膜纸铺在白天割的草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田老头,听说你经常祸害村里的女人,真的假的?”李佰全还不瞌睡,瞎聊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叫祸害,那些女人自愿的,而且我可没搞有夫之妇,不想被人打死。”
“嘿,你看我相信不!”
……
……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最后李佰全也睡下了,就田老头一个人靠在石头上看着天空,烤着已经快熄灭的火,似乎是在伤春悲秋呢。
林恒躺下后很快睡着,夜里的大山有些冷,他冻醒了一次,不得不弄了一下草盖在身上,这才暖和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天刚刚亮,林恒就爬了起来。
“我大舅呢?”林恒起来发现自己大舅鲁红海已经不在庇护所里面了。
“他天还没亮就起来了。”田百顺缩在草堆里抱着花狗,鼻子有些乌拉的说。
“走林恒,咱们一起去搜山,早上也是打猎的好时机。”
李佰全爬起来笑着说。
“好,我去看看我昨晚上弄得阎王吊有收获没。”
林恒把鞋穿上就往外走。
“田老头你不起来?”林恒又回头问。
“不了,休息一下,昨天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田老头摇了摇头,又看向林恒:“你昨晚咋知道我做生意被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