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谁送郑杰回来的?”
“谁送他回来的我怎么知道?”
钟灵的心踏实了一些。“那是什么车送他回来的?”
“好像是一辆迈巴赫吧。”
“你看清楚了?”
“做我们这行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不会认错的,就是迈巴赫。”
钟灵的心又提起到了嗓子眼。“这下怎么办,要是他真跟李莉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钟灵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前台回到了房间。回到房间后她就开始各种胡思乱想。“不对,那晚他明明跟我在一起,不可能跟李莉有联系。可是那么贵的车,他一个吃饭都吃不上的人上哪儿去弄那么好的车?”
另一边,瓦窑洞,夏三千去黄二郎的小卖部买白酒,结果被黄二郎拒绝了。夏三千气愤地说:“你为什么不卖东西给我?”
“这是我的小卖部,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哪有开门做生意却不待客的!”
“我什么生意都做,就是不做你这样人的。”黄二郎振振有词地说。
“我哪样人?”
“你也别说我不尊重老人,谁叫你养出那样的孙女呢!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说完黄二郎就把门关上了。
“这大白天的,到底是怎么了?”夏三千满头雾水地离开了。
何亮见夏三千空着手回来了,疑惑地上前问:“夏爷爷,您不是去买东西了吗?东西呢?是不是太沉拿不动放哪儿了?”
“没有,我什么也没买到。今天一路上的人都怪怪的,他们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怎么可能?你一个老人家,有什么值得他们议论的?你想多了吧。”何亮赶紧拿来小板凳给夏爷爷坐下。“您先歇息一下,我去做饭。”
“何亮,你说会不会是夏雪在江城出了什么事?”夏三千担忧地说。
“您就放心吧,有二少爷呢,再大的事都没事。”
“也是,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我总觉得不对,我还是去老蒋家坐坐聊聊。”夏三千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去吧,我做好饭去叫你。”何亮走进厨房开始劈柴生火。
夏三千慢慢地爬过小坡来到了老蒋的房子外,老蒋家的恶犬早就乖乖地趴在地上摇尾巴了。“老蒋,老蒋,在家吗?”
“哦,是老夏呀,我在,快进来坐。吃饭了吗?”老蒋端着饭碗坐在客厅里。
“还没呢。”
“要不一起吃点儿?”老蒋热情地说,“不过你得自己舀饭。”
“不用,家里煮着的,我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消消食。”夏三千没有说出自己出来的真实意图。
“你也应该多出来走走,否则外面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老蒋大口几口吃完饭,放下饭碗赶紧开始聊天。
“外面生什么事情了?”
“老夏,你还不知道吗?跟你都有关系!”老蒋惊讶地说。
“什么事情跟我有关系?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夏三千故作惊讶地问。
“也是,你个老实人,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害你。”
“老蒋,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蒋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嗯。”夏三千点了点头。
“听说这事跟你孙女有关。有人说你孙女在江城傍了个大款给别人做了二奶,如今要钱有钱要车有车。前段时间你不在家,我还说了你是回老家上坟去了。”老蒋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
“你知道是谁说的吗?”夏三千虽然心中恼怒,但还是想弄清事实。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早上村长他们打牌时都在说。”
“我孙女,我哪个孙女?”夏三千嘀咕着。
“夏老头儿,你没睡醒吧,还哪个孙女,你不就夏雪一个孙女吗?”老蒋坐累了,想换个姿势,可腿脚不便,于是挪了好久硬是没有挪动半分。
“不是呀。不过,不可能,夏雪出去工作了。”
“那是她骗你的。他们都说了,她现在没有工作,花费全靠男人养着。找个年龄相当的单身男人人家给你花钱那也是应该的,可是谁让她去傍大款的呢。上大学白上了!”老蒋越说越来劲儿,并没注意到夏三千的脸色变化。
“我都说了,夏雪不是那样的人。”夏三千气愤地站了起来。
“老夏,你也别生气,这也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把他们说的话重新说一遍。我也是说呀,你们这样说一个小姑娘合适吗,可是他们说他们有证人,是人家亲眼看见的。你说我还能说什么?老头,你最近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吧,我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向你吐口水。”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知道是谁说出这些谣言的吗?”
老蒋摇了摇头。
“好了,我先回去了。”夏三千情绪低路地离开了,出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你最近注意点儿,少出门。”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