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看你藏着哪个男人!”
‘哐当’一声,柜门直接被掀开,里面的李良媛跟圆咕噜似的,颇为狼狈的滚了出来。
她手里还死死地抓着斗柜上的铜环,以头抢地的姿势就倒在了殿下的脚下。
太子殿下浑身的阴冷之气还未散去,他看了眼跌跪在地上的南殊,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良媛,神情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以为的那□□的场面并未出现,里面的并未是个男子,但也没想到,躲在里面的是自己妃子。
“为何是你在里面?”太子殿下问道。
刘进忠赶紧低下头,将李良媛给扶起来。李良媛穿着舞衣,双手环胸,又羞又气地别过身去,不敢去看殿下的脸:“嫔妾叩见殿下。”
“殿下以为里面不是李良媛,那是谁?”南殊被他那一扯,正‘娇弱无力’的倒在地上。
此时连忙出声,满脸讽刺的道:“怎么,殿下见里面不是男子,失望了不成?”
“孤……”太子殿下干咳了一声,不知如何解释。刚刚那瞬间门他的确是以为是殊承徽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但殊承徽脾气大,心眼小,若是直接说了必然又要恼他。
“孤见她鬼鬼祟祟的,怕你有危险。”
“殿下以为嫔妾有危险,就可以当嫔妾在屋子里藏个男子吗?”南殊自然是不愿意他如此糊弄过去,眼中满是失望。
“殿下竟如此不相信我。”
太子殿下只觉得头疼,但如今李良媛在,自然是不好当面地哄,只道:“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
穿着舞衣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还不肯让他看。若不是她两鬼鬼祟祟的,他也不可能会误会。
太子殿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李良媛没殿下这么关注过,紧张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嫔……嫔妾……”
她求饶的目光看向殊承徽,想听听她怎么解释的。
南殊满脸冰冷,活脱脱一副被误会了的伤心模样,垂下眼帘:“之前嫔妾准备给殿下一个惊喜。”
李良媛身上穿着的正是舞衣,太子殿下联想到自己的生辰,眉眼间门的寒霜才刚要融化。
便又听南殊道:“只不过如今殿下自己发现了,那便算了。”
太子殿下气喘吁吁的走了,走之前眼中似是都带着火的,可把李良媛吓了一跳。
她看着太子殿下的摸样,再去看一脸伤心的殊承徽。
殿下刚刚将她当成了男子,她后来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帝王无情说的实在是正确,瞧着殊承徽这么受宠,不还是殿下说误会就误会?
“殊妹妹。”李良媛幽幽的叹了口气,倒是不知如何劝说,只道:“你看这舞,还学吗?”
她是教舞的人,若非如此,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跳。
如今教到一半就让她停,她也颇为遗憾。
南殊转过头,看着窗外,太子殿下的背影冲冲而去,像是落荒而逃。
她眼中溢出一丝笑,回过头来面上的神色又瞬间门变得平缓:“学吧!”
南殊悠悠道:“事情总不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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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殊随着李良媛学了足足一个月,到了月底,殿下的生辰很快就到了。
李良媛之前对南殊并不是太喜欢,殊承徽这人生得太好,在她旁边站着只能是衬托。
但这一个月下来,她吃苦受累从不多言,性子坚强勇敢,故而教的也就多用了几分心思。
尤其在殊承徽给她的方子在宫女脸上见了效果过后,李良媛对她就更真心了。
她特意将她母亲给她做的舞衣送给了南殊:“这是我母亲一针一线绣的,天底下没有比这件衣裙更适合跳霓裳羽衣舞的了。”
李良媛送来的舞衣是素色,轻飘飘地宛若薄烟。可等跳动起来才看见里面鎏光溢彩,明艳璀璨。
从针线的走功到衣裙的样式,的确是没有比这件衣裳穿着更加适合跳霓裳羽衣舞的。
“多谢姐姐。”南殊道。
内务府的舞衣往年都是那几个样式,南殊一一看过的却是没有比这件好的。
“腰那儿肯定大了,你自己改改。”李良媛想到什么咳嗽了一声:“裴良娣那日也在,倒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给我丢脸。”
南殊手拿着舞衣,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姐姐说笑了,若是裴良娣要比,我必然也是不怕的。”
笑话,裴良娣跑都不一定站的稳,更别说是跳舞了。
南殊垂着眼帘,若是裴良娣当真儿是腿有问题,见她跳当年自己一举成名的舞,应当会急的当场吐血吧。
一想到那场面,她心中便舒爽。
至于裴良娣的腿到底有没有问题,明日便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