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膳是嫔妾吃的。”
她一口一句求饶,然而宋怀宴却铁石心肠实在是不愿意饶了她:“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的。”
南殊本未听清楚,等到察觉到屁股底下的动静后,浑身都跟着变僵硬了。
太子殿下道是面色自然,凑上来,棱角分明的脸上眸子一片幽深,道貌岸然的将她的手抬起,凑在唇边轻轻咬了咬:“孤也舍不得你动嘴。”
指尖轻轻缠着,却是挣扎不开,他握的紧,蛮横的带着她触碰。
炙热的触感好似在嘲笑她刚刚的天方夜谭。南殊浑身发软,闭着眼睛不敢乱看。
只她手指发虚,眼神模糊。宋怀宴低头看了她一眼,提示道:“好好学,孤只教你一次。”
南殊抬起头一脸迷茫,却被他握住手带领节奏。
他低下头,吻的她唇瓣微肿,炙热的气息喷入她耳后,喘了口气,声音变得极为地沙哑:“下回你学得如何,孤会检查。”
…
窗外被打开,散了屋子里那股石楠花的香味。
刘进忠刚进来就见这殊小主在盥洗室内净手,水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刘进忠不敢抬头只低声儿道:“皇后娘娘宫中派了人,邀殿下与太子妃去一趟。”
宋怀宴点了点头。
皇后并非是他的亲祖母,但却坐稳了皇后的宝座。
白家在朝野中的地位也自然显赫,这些年来白家逐渐成为了朝中的领军人物,根基深厚,而那本账本上欠下的银子一大半也落入白家手中。
宋怀宴阖上账本:“先去广阳宫。”他一边说着,一边去了盥洗室。
里面,南殊还在搓手,她发丝凌乱,乌瓣红肿,狭长的桃花眼中含娇带水极为娇艳。
“今日就先饶了你。”宋怀宴站在门口,说的极为坦荡:“下次再敢胡思乱想,就不止是今日这么简单就放过了。”
他还说简单放过,分明极为漫长——
南殊手心都搓红了,听后满是委屈:“知道了。”
殿下派人送她回去,南殊是坐着小轿回的,好在琼玉楼偏僻,一路无人。
回了琼玉楼南殊立即便去洗手,又将身上的衣裳全部换了才肯罢休。
孟秋捧着她脱下的旧衣要去洗:“怎么了?染上什么脏东西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南殊立即上前捂住她的嘴。然后又将衣裳夺了回来:“没什么。”
她道:“我先收起来。”
南殊不知道这衣裳该放哪,扔也不敢扔,穿也是不可能再穿的。她索性扔到柜子里锁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孟秋见她奇奇怪怪倒也没多问,只捧着的药碗上前:“今日的药还未喝。”
南殊不想喝,肚子里还满满是鱼汤。拒绝看桌面上的药碗,想到今日袁奉仪出事,便问:“小方子还没动静?”
小方子是琼玉楼的一颗棋,她还不知道是谁放在她这儿的,但只要时刻地跟着就知道是谁在背后一直朝她动手了。
今日她打袁奉仪时便想过,若是背后的人当真儿是她,袁奉仪会不会再次动手。
若那日设计推她下水的人就是袁奉仪,她今日必然忍不住。
“主子放心,一直再看着。”孟秋压低声音道:“只要她一出琼玉楼……”
话音落下,竹枝跑了上前,她面色着急忙慌一头的汗,关了门才道:“小方子刚走。”
“奴婢远远儿的跟在身后,见他是往永和宫的方向去的,亲眼见他进了门这才回来急急地回禀主子。”
南殊手心掐紧,片刻后才一点点放松。
永和宫中住了三个,裴良娣、周承徽还有袁奉仪。
到底是不是袁奉仪,还是说另有其人,总之背后那只手快要知晓了。
***
“贱婢,狐媚子!”永和宫偏殿,袁奉仪自清醒过后就不知砸了多少东西。
屋子里一片狼藉,碎瓷器砸的整间屋子都是,压根儿没地方下脚。
寻春开始本还在劝着,主子要是将这些东西给砸了,内务府日后可不会再送了。
可已经怒火上身的袁奉仪哪里顾得上这些。她疯一般的将屋子砸的无法下脚:“人呢?怎么还没来?
寻春看着自家主子,只觉得就像是变了个人。之前小主尚在闺中时总是低着头,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