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娆看着屋子里只有温念卿一人,眼里闪过异色,神情讪讪的对许淮安道:“表哥,我就说表嫂怎么会做那种不守妇道的事情,在屋子里藏人,今天可是你跟表嫂的大喜之日。”
温念卿冷笑,陈娆说“大喜之日”的时候,心里想必快嫉恨死了。
门口除了站着陈娆和许淮安,还有许老夫人和许今安的母亲李氏,以及许淮安的妹妹许姝欢。
此时许老夫人和李氏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们自然是听到了些什么。
许姝欢挤身进来,撇嘴道:“表姐你先别替温念卿说话,她有没有做那种下作的事情,她自己心里知道,反正方才已经有婢女看见了。”
温念卿委屈又怯生生道:“有婢女方才看见什么了?三妹妹不妨把话说清楚,省得让人听了以为是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虽然没念过书,不如三妹妹知书达理,但在闺阁的时候也被母亲时常教导,要恪守本分,规规矩矩做人,不可做那腌臜之事,这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许姝欢听了她的话,不忿道:“有人看到方才有男人进屋子里和你私会了,你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许老夫人和李氏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温念卿蓦地站起身子,不管不顾的掀起头上红盖头,泛红的杏眼看着许姝欢:“三妹妹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是血口喷人,且不说会对我的清誉有损,就连侯府的颜面也会波及。”
一说会影响到侯府的颜面,许姝欢不吭声了。
她可以不管温念卿的死活,但必须要顾及侯府,现在温念卿嫁入侯府,言行举止也关乎着侯府的颜面,而她身为侯府的小姐,如今还未出阁,若是侯府名声受损,也会影响她出嫁。
好在侯府得知此事的时候送走了宾客,没让外人知道,省得家丑外扬。
陈娆看着温念卿,佯装歉然:“表嫂。。。。。虽然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背叛表哥的事,但已经有婢女看见一个男人进屋子里了,还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刚好被她们撞破,哪怕你不承认,但这也是事实。”
陈娆一副为难不想揭穿温念卿,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实则她的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许淮安冷眼瞪着温念卿,尽是不耐:“你不是想要证据吗,那就把看见你‘奸情’的婢女带过来对峙,看你还怎么狡辩!”
片刻,汀兰苑里的三个洒扫丫头被带到屋子里。
中间那位丫鬟比其他两人都瘦小,身板干巴巴的像是没吃过饱饭一样。
从进屋她一直垂着头,紧张的抠着小手。
温念卿看着她,眼里闪烁水光,不自觉蔓延几分悲痛。
她的浣箐。。。。。。
许淮安瞥下三人,沉声:“把你们方才看到的都说出来,谁要敢有半分假话,我绝不饶恕,把你们赶出侯府,卖到窑子里去!”
左边的丫鬟赶紧开口:“方才戌时一刻的时候,奴婢看见有个男人偷偷进到了世子夫人的屋子里。”
“奴婢也看到了。”右边的丫鬟跟着附和。
两人还说出了那男人的样貌和穿着,言辞一致。
只有中间的丫鬟垂头不语。
许姝欢不悦的瞪向她:“你怎么不说话,赶紧把你看到的也都说出来!”
说完她还解气的看温念卿一眼,看她一会儿怎么狡辩。
那丫鬟抬起头,眼睛里虽然有胆怯,但还是定定道:“我没看见世子夫人屋子里进其他男人,我一直守在院子里,没见任何男人进世子夫人的屋子里。”
她说完,陈娆的脸色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