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任渠椋是什麼時候到他房間來把這東西取下來的?莫非是昨天半夜三更門也不敲偷偷溜進來就為了取掉鎖魔環?真是的,就不能等白天……
等等!
顧凌宇好像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房間的陳設感到陌生了——因為這裡好像根本就是任渠椋的房間!
隨著這一下的震驚,顧凌宇終於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原是想找任渠椋說一聲,要跟著他一起去調查鬼皿之事的,但後來……後來他好像不小心看到了任渠椋洗澡!
而且……而且……
他不僅偷看了任渠椋洗澡,還把人家給……
顧凌宇默默地捂住了臉。
昨夜的事情他只能隱隱約約地回憶起一點,但就這一點,帶來的衝擊也夠大的了!
他昨天是晚宴的時候喝多了麼!居然敢輕薄任渠椋!而且任渠椋居然還留了他一條命??
喝酒可真是誤事啊!
他平常酒量也不差,昨天到底是怎麼了?
這讓他以後還怎麼面對任渠椋?任渠椋真的不是想等他醒來之後再一決高下,滅了他這個禽獸麼?
【你醒了。】
「我靠!」
顧凌宇原本正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懺悔之中,冷不丁識海中響起天道傳達者冷冰冰的聲音,便直接被嚇得喊出了聲來。
捂著胸口平復了好半天的心情,顧凌宇才接著問道:「我說大人啊,您下次出現能不能打聲招呼先?這樣很嚇人的!」
天道傳達者:【……我要怎麼和你打招呼?是你自己心裡有鬼。任渠椋已經離開泣露閣了。】
顧凌宇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又猛地想起,天道似乎是能知道他做了什麼的,於是便抱著那麼一絲昨天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的僥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昨晚……當真輕薄了清瓊仙尊?我肯定是在做夢吧哈哈哈,要是真的,他肯定一劍戳死我!」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傳達者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冷冰冰,似乎是不大高興的樣子:【看來你還記得啊。】
所以是真的!
顧凌宇再次捂臉。
天道傳達者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接下來少去招惹他便是。你們二人,原本就不該有這麼多的交集。】
可問題是……這樣一來,那他不就走了原作裡面的老路了麼?對任渠椋始亂終棄,然後被惱羞成怒的任渠椋一劍穿心。
真是一團亂!
傳達者一點也不體諒顧凌宇此刻亂如麻繩的心情,繼續布置任務道:【這次找你,主要是想通知你,儘快完成對林雁一的恩情。其次,不要再和任渠椋有過多的牽扯了。為免再出什麼差錯,這次鬼皿之事你便不要和他一同調查了。】
「等會兒等會兒!」顧凌宇混亂中仍抓住了傳達者話中的重心:「我對林雁一的恩情?可是林雁一說……原主不是已經對她有過一次救命之恩了麼?如果救命之恩都不能算恩情的話,那我得做到什麼程度才行?」
天道傳達者:【不知,我只是按照天命簿上的所寫來通知你罷了。天命簿上寫道,你對林雁一的恩情還沒有完成,你應當走的命線也還沒有走完。】
第21章陌生男人假設你是來綁架的。
天道不允許讓顧凌宇和任渠椋一起調查鬼皿之事,恰好顧凌宇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他也的確沒有想好究竟要怎樣去面對任渠椋。只是,泣露閣他也不敢多留。
一來怕被閣主發現端倪,二來,既然任渠椋這朵桃花已經沒能躲過去,林雁一這邊他是一點也不想沾上了。
因此顧凌宇打算,儘快完成天道所說的自己對林雁一的恩情,然後繼續讓林雁一留在泣露閣中,他獨自一人去調查鬼皿之事。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再說吧!
大清早就出現在任渠椋的房間,就算任渠椋現在應該已經不在泣露閣中了,萬一被人看到了,他的名聲倒是無所謂,萬一任渠椋的名聲受到點什麼影響,他嚴重懷疑任渠椋能不能手下留情!
然而沒想到,顧凌宇路過林雁一房間的時候,竟看到林雁一房間的門是大開著的,而且有一個一身淺藍色衣衫的男人正站在林雁一面前,不知在說些什麼。
顧凌宇心下微微詫異,總覺此人眼熟,便多看了一眼。
而正是這一眼的功夫,那人便轉過了頭來,看到了顧凌宇。
「魔尊大人,好久不見啊!」
是泓興派掌門桂江雨!
這人尋仇竟尋到泣露閣來了!身為一個正道修士,當真就不怕魔修們把他怎樣麼?
如今怎麼說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顧凌宇自然是不怕桂江雨的。
只是……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
他方才還在發愁,要怎麼樣才能算是對林雁一有一恩,如今這機會可不就來了麼?
原主殺了泓興派的人,桂江雨此番定然是來找顧凌宇復仇的。
不管現在這人究竟和林雁一之間又是個什麼關係,是否對林雁一有惡意,只要他假設桂江雨是想要通過劫持林雁一來威脅自己,然後他再乘機用自己換回林雁一,不就算又一次救了林雁一的性命麼?
雖然不知道這一次的能不能算數,但試一試總沒什麼壞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