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想纏著李秋詞,看到別人接近李秋詞,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都會非常惶恐。
許嘉弈毫無形象地趴在桌上,又灌了一杯酒,酒液辣辣的,燒得他喉嚨啞了,「我是不是有病啊,為什麼老是這麼疑神疑鬼。」
趙蕈很想點點頭,但是看他那麼傷心,只能保持沉默,陪他喝酒。
當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李秋詞和許嘉弈都是很低調內斂的人,他們的私人關係,哪怕有矛盾,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訴苦這樣的事情,這麼多年也沒發生過幾次。
趙蕈看著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酒的許嘉弈,記憶飄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個時候,穆嬿婷還在。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許嘉弈和李秋詞第一次出感情問題。
那天許嘉弈很突兀地找了他,趙蕈陪著他,可許嘉弈什麼都不說,只是喝酒。
「嘉羿?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趙蕈問了他很久,許嘉弈只在喝醉之後,才嘟囔了一句:「李秋詞要跟我分手。」
這是趙蕈從未設想過的事情。
這兩人從小感情就好,當初許嘉弈的腺體發育遲緩,每隔兩個月就要抽李秋詞的血,提取信息素。
持續整整六年,才讓許嘉弈的腺體徹底發育完全,成為一個健康的a1pha。
許嘉弈雖然愛作愛鬧,但有李秋詞願意哄著他,感情一直很好。
怎麼會突然要分手?
「他說。。。。。。他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那時,許嘉弈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
記憶里那個痛苦的人,和眼前的許嘉弈重合在一起。
趙蕈低下頭,拍拍許嘉弈的肩膀,「你還記得,五年前,你也有一次這樣,趴在桌子上買醉嗎?」
許嘉弈呆呆地抬頭,有些想不起來。
「不太記得。」
趙蕈嘆息一聲,點了一杯桃子汽水,「喝這個試試。」
味覺、嗅覺,有時能夠喚醒沉睡的記憶。
當時,他擔心許嘉弈喝多了傷身,後來將他的酒換成了桃子汽水。
許嘉弈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口,氣泡在舌尖爆裂,香味直衝顱頂,恍惚地回到了那段模糊的記憶里。
那天他喝了很多,一向不容易醉的他,爛醉如泥。
趙蕈叫了李秋詞來,李秋詞什麼也沒說,沒有指責他,只是輕輕地摸了他的腦袋,想把他扶起來。
「你背我!」
許嘉弈推開他,自己又沒有力氣,差點摔倒在地。
他哭得狼狽,在李秋詞清澈的雙眼裡,他看見滿臉眼淚的自己。
「別鬧了,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