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親?」商央看向他?的侍衛。
「商濯不是我的血親嗎?為了太?子之位,捨棄一個?外戚有什麼好猶豫的?」
刀若是駕到了脖子上,難保對方不會明哲保身?,將他?給供出?來。
「永州的太?守知道太?多的秘密,他?身?上的陰帳委實太?多了,你立馬讓人過?去,快馬加鞭,務必趕在大理寺和監察司的前面,讓他?有所準備,再處理乾淨。」
「記得不要露馬腳。」商央再三囑咐。
「定州那邊也不要忘記。」
縱然此刻動手實在張揚,但死人的嘴巴是最牢靠的。
沒走兩步,商央又停下,「你找人查商濯帶太?醫和教引姑姑的事情可有查出?什麼頭緒?」
「二?殿下手裡?的人做事無比警惕,屬下尚未查出?什麼。」
「多多留心?,不要鬆懈。」
近衛點頭。
自?從商濯走了以後,教引姑姑來了兩日?便沒有再來過?了,連帶著女紅和筆墨的師傅都沒有再露面。
阿瀅弄不懂商濯的意?思,少了教引姑姑的監視,她反而活得自?在,懸在頭頂上的戒尺消失了,她用膳再也不用端著架子,可不是舒坦。
閒下來時,阿瀅依舊會練習女紅功夫,勻出?一小半的時辰來習字,她的針線功夫進益明顯,相較而言,筆墨功夫進益很慢。
阿瀅用晚膳時吃得比較歡快,渙月在旁邊規勸,「姑娘還是要注意?些,別把教引姑姑教給您的東西渾忘了,日?後教引姑姑折返抽查該怎麼辦?」
那戒尺可不是開玩笑的,阿瀅近些日?子,身?上養得細皮嫩肉,倘若又挨打,她哭還是其次,那掌心?又要不成樣子。
「渙月你放心?罷,我並沒有全都忘了,若是教引姑姑折返,我定然不叫她挑出?錯來,抓了我的小辮子又打我。」
渙月看著她的開心?樣子,忍不住嘆氣?。
教引姑姑忽然被叫走,一定是殿下遷怒不叫過?來了,姑娘反而一點都不心?急,仿佛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果?真是一點都不在乎殿下了。
也不想想該如何哄殿下歡心?,長此以往,殿下真的把姑娘忘記了該怎麼辦?
「姑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用過?了晚膳,阿瀅沒有睡意?去瞧蔓華苑的後院散步消食,假山建得很好,山頂有水流迸濺下來,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往下鑽過?去,好似雨霧灑落的聲音,滴滴答答,十分悅耳。
「什麼話?」阿瀅慢吞吞走著。
「奴婢聽說沈小姐的病已經大好了。」兩人的關係近了以後,渙月的話也多了起來,時常會湊在阿瀅旁邊提點她。
往日?里?阿瀅待她也好,真有些什麼都留給她,渙月樂意?跟著她。
今兒沒有旁的丫鬟跟上來,渙月忍不住多嘴了。
「哦。」阿瀅已經知道了那日?來的女子便是沈意?綿,商濯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