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夜裡唯一的猩紅。
然後,她轉頭看向他,神色放鬆,眉眼間比他熟悉的模樣多了幾分鬆散和?冷淡,那?件對她來說過大?的襯衣隨著她的動?作從?削瘦的肩頭滑落。
像是夜裡深海礁石上徘徊的海妖。
好?似方才與他抵死纏綿的,只是她的幻影。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他開口才發現,自己音色澀然。
「沒有學?會。」她很自然地回應,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一瞬,捕捉痕跡地移開。
剛才她那?一巴掌打得挺狠。
這會兒都能看到些紅痕。
更不用?說商時舟脖子上的那?幾道過分明顯的抓痕。
可惜了,怎麼沒撓到他下巴,看他還怎麼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地穿西裝。
商時舟再仔細去看,才發現她只是點燃,過濾嘴上濡濕的痕跡很淺,應當?只是最初吸了一口助燃。
他就這樣斜倚在門邊,注視她良久,然後叫她的名字:「舒橋,好?久不見?。」
舒橋剛才還坦然的目光卻倏而收回。
她垂眸,將手?中燃到盡頭的煙壓滅在一旁的菸灰缸,看著最後一絲猩紅都熄滅,這才應道:「現在才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
她想起下午的那?台車。
再看他一身陌生的矜貴,莫名想起了當?初柯易說的那?句「他過的不好?。」
哪裡不好?。
這不是挺好?嗎?
她的聲音依然軟甜,動?作間,脖頸處肌膚的紅痕在昏暗下若隱若現,昭示著之前的那?一場荒唐。
也沖淡了她語意里過分明顯的諷刺。
商時舟權當?沒聽懂,走過來坐在她對面,手?指點了點菸盒:「介意嗎?」
舒橋挑眉:「我介不介意重要?嗎?」
商時舟眉目舒展:「重要?,怎麼不重要?。剛才你要?我輕一點,我不是也聽了嗎。」
這話說得輕佻混蛋,偏偏無法反駁,舒橋嘲諷失敗反被?調戲,惱羞成怒,用?腳去踢他,卻被?他一隻手?輕易抓住。
舒橋怕癢,尤其?是腳心。
這樣被?掌握住,她頓時一動?也不敢動?了。
夜雨連綿,房間裡溫度並不高,她穿得這麼少,腳自然冰涼。
握住她的手?卻是熱的,還在她的腳面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帶起一片溫存。
像是在提醒她之前肌膚相貼時的一切。
舒橋的臉上開始有溫度升騰。
她帶著薄怒瞪他,有一種燈火搖曳的明艷:「放開。」
商時舟哪肯放開。
他穿著墨綠色的睡袍,在方才的動?作里敞開了一些,露出線條漂亮飽滿的胸肌。他沒有如舒橋所想般再捉弄她,只是俯身,在她小腿上落了一吻。
留下一點濡濕。
她的腳順勢被?他放在胸膛,抵在了他赤丨裸的心口。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