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云眼瞅着连道台大人都拿祥瑞司没有办法,急了。
作为一个族长,李庆云或许很官僚,很僵化,很门阀,但他必须让宗族维持下去。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可以使出任何办法。那怕是跪拜比他小两辈的李九阳也没问题。
按照大乾朝的民间说法,李庆云这一跪,李九阳可是要折寿的。
但幸运的是,李九阳早被开除出族谱了。
开除族谱的人,六亲不认。所以不管做的事情多么逆天,也不会遭受家族风水和祖先的反噬。
但即便如此,李九阳心中也还是很惊异了。
“求我干嘛?”李九阳瞪着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不知道你就想想!”李庆云老脸都不要了,就只能进一步央求李九阳,“想想你有什么关系,什么能力,能救救李家!救李家不也是救你自己吗!”
李庆云前边的话,是渴求。后边的话是,现实。
所以,李九阳也就想了。
“关系,能力……”李九阳想起了在县衙有帮忙的道鹤和血莲。
他不知道道鹤和血莲在祥瑞司中是什么地位。但眼下这个形势,也只有搬出这两个人来试一试。
李九阳对吴佐说道:“我认识道鹤和血莲。他们两个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吴佐听了道鹤和血莲的名字,脸色确实慌了一下。
但很快,他扫过李九阳的家什院落,那些惊愕不安,全变成了冷笑和不屑。
“哈,笑话!你若能得道鹤的赏识,会窝在这院子里吃土?
你若能勃得血莲一笑,还用在此地穷酸?”
吴佐的话,听着狂妄,可实际上很有道理。
如果李九阳真的有大根基的话,他不可能窝在李家屯。而且还是李家屯外围的一处偏僻宅院。
这就仿佛一个农村小孩,突然跑过来和你说,他是当今公主的驸马,以后公主早晚要给我生一堆猴子一样离谱扯淡。
“乱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吴佐狂笑着,将手中的铜旗高高举起。同时指着李九阳道,“这下好了,你不光要死,全族都要不保。”
李庆云听了这话,面如死灰,心如刀绞。
吴佐继续反讥挖苦,“幸亏你遇见的是我。若血莲那狂丫头真的在这,必然先拿你这狂徒的心脏果腹!”
吴佐的话,是基于常识的判断。
但他没想到,自己背后突然有人接茬道:“谁要让我果腹呀。我正好没吃饱呢。”
这清脆的女同声音,听了铜棋吴佐一个哆嗦。
当他随着众人的目光回头,看见了一个“可怕”的面孔。
一个小姑娘,在他背后灿烂的笑着。
嘴唇都裂到耳后根上了。
她嘴中叼着肉包子,怀里还揣着两个大肉包子,震撼回归!
这不就是血莲吗?
相对于铜旗吴佐的错愕,血莲倒是很高兴。
她走到元金宝的残尸前,看了一眼。然后笑问李九阳:“你们开席呢?吃的这么好。也不说给我留点。”
“咕咚!”铜旗吴佐直接给血莲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