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被女家政扒了个精光,她们毫不留情地把楚知意扔进连温水都不是的凉水中。
楚知意浑身被凉水打湿,重重打了一个哆嗦,水缸里隐隐飘出血红色。
家政仿佛没有瞧见似的,冷酷说道,“楚知意,先生说了,今天你得去见刘先生,他让我们将你清洗干净,你不要不识好歹。”
挥开家政的手,楚知意怒道,“就算是先生的吩咐,你也不能这么粗暴对我。”
“楚知意,你不会以为自己现在还是楚家的大小姐吧?”家政古怪地笑了。
楚知意从冷水中出来,找了浴袍把哆嗦的身体裹住,视线冰冷,“不管我是不是楚家的大小姐,只要我对楚家还有利,你敢这么对我,我就能让你从楚家滚出去。”
“你吓唬谁呢?”
“吓唬?”楚知意阴森森笑了,“你以为为什么楚衡迟迟不愿意把我给赶出家门。”
“只要他们对我有利可图一天,他就不会拿我怎么样。”楚知意看着家政变脸色,继续,“你说我以死相逼,把你从楚家赶出去,楚衡是留你还是留我?”
家政这次脸色彻底不好看起来。
“把干净衣服给我找过来,还有姨妈巾,多拿几个。”
楚知意抱紧还在不停战栗的身体,手无意识搭在腹部,忍着剧痛,闭眼吩咐。
“看你能狂妄到几时!”
家政心有不甘,但楚知意已经把她给唬住了,她就算再不情愿,还是照做,骂骂咧咧给她拿了干净衣服和姨妈巾。
楚知意收拾干净自己,又翻了自己的旧衣服,从隐形口袋里现了没有被楚父拿走的结婚证,其他东西恐怕全部都被楚父搜走了。
楚知意的眼神暗了暗,最后把那本结婚证贴身放好。
从浴室出来,便瞧见不远处还有几个人等着她。
妆造师,以及楚父和楚母。
小腹的疼让她想狠狠晕过去,但她的大脑又十分清醒地告诉她不能晕。
这种割裂感让楚知意面白如纸,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昏过去。
楚知意没有说话,只平静走到她们面前。
“给她化妆。”楚父吩咐妆造师。
妆造师想也没想的直接走了过去。
“今天晚上,你和我去见刘先生。”楚父淡淡看着她,“你不是楚家的亲生孩子,我给你找的这门亲事,是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枝枝,你要是再敢捣乱,就不是简单的关禁闭了,知道吗?”
楚知意没有说话。
她昨晚被抓回来时,本想告诉楚父她和宴惊庭结婚的消息以此威慑他。
不过现在。
她暂时不想说。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哪些不是我们给你的?就算我们现在立刻让你死,你也绝不能有任何异议。”楚母冷冷说,“楚知意,你欠我们楚家的,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掰扯清的。”
“我把命给你们,你们敢要吗?”
楚知意面容苍白,宛如琉璃一样易碎。
“我要是死在楚家,这么多年楚家堆积起来的名誉,可就全部扫地了。”
楚父开口道,“胡说八道什么?”
“枝枝,没人想让你死,我给你找了好人家,你嫁过去还是享福的命,刘家家财万贯,比我们还要富足,你嫁过去是两全其美的事。”
楚知意努力让自己不去翻白眼,一言不。
就算她说再多也没用,楚父有的是歪道理让她折服。
妆造师很快帮她化好了妆,拿了一条吊带的裙子出来给楚知意穿。
楚知意视线冷冷,拿着裙子换上。
楚父看过去,很满意地点头。
她生得本就漂亮,脸颊上的巴掌印被完美遮住,烟色吊带长裙在她身上更衬她冰肌玉骨,单薄肩膀雪白,长颈优美,身形高挑窈窕,无一处不摄人心魂。
“枝枝,见未来的丈夫,要笑。”楚父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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