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天去庆寿宫又如何,现在连杜玉珍都不会找她麻烦,前夜侍寝的美人还要担心不要被她赏个巴掌,到她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这宫里,不得宠的妃嫔就是能走动的摆设,没人当回事。
裘昭仪眼见着位份比她低的人都侍寝好几次,心中酸楚,不能与外人道。
萧正阳送了外孙女进宫,但是陛下并没有另眼相看,萧正阳就明白,当初在朝堂上做的那些事,已经得了陛下的记恨。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急流勇退,现在退出朝堂,再等到陛下和太后争出高下,陛下也不会翻他一个告老臣子的旧账。
但是他如今是手握权柄的大丞相,百官之,内心十分不愿意让出这份权利和尊荣。
讨好陛下无果,那就只能继续紧紧依附太后,往好处想,他年纪比太后还大,也许等他死了,陛下和太后都没有分出胜负。
而他可以寿归正寝,还能落个好谥号。
长公主在家守着驸马,对朝堂上的事漠不关心,太后已经习惯了长公主来回传话,如今用内官女史,总觉得不放心,萧正阳就要自己的老妻替折子进宫给太后请安,问就是想外孙女了,实际上充当太后和萧正阳之间的桥梁,让他们对朝事的一些动向彼此清明。
用着人家呢,也不好一点甜头都不给。
太后召亓肇来庆寿宫,期间让裘昭仪伺候,“陛下如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么好的姑娘放在后宫,陛下竟然舍得冷落。”
亓肇看裘昭仪,清丽佳人,容貌在后宫并不出奇,“这位是?”
他已经忘了。
裘昭仪深觉耻辱,用力握着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低头回道,“嫔妾裘氏。”
“这位是萧相公的外孙女。”太后瞪他,“陛下说玩笑话罢,怎么能不认得她?”
“哦,是你。”亓肇点头,实际上并没想起,定位份两个月也就最开始见了一次,印象不深刻也情有可原。
“把翻牌子端过来哀家看看。”太后突然道,“哀家就不信了,这么多天竟然一天都翻不到她。”
郑衡闻言要去,吴阳抢了先,“奴婢这就去把芳头牌端过来给娘娘过目。”
吴阳就喜欢在陛下太后面前表现,尤其最近,他常常觉得郑衡在陛下心中压了他一头,他更加要图表现。
郑衡悄悄走到亓肇身后,想提前跟他知会一声,如果是他去拿牌子,肯定就把裘昭仪的牌子放上去,但是吴阳肯定想不到这块。
等会太后要现了,皇后娘娘就瞒不住。
但是太后一直在和陛下说话,郑衡找不到机会,等到吴阳进来,他双眼一闭,瞒不住了,等下要是太后作,他就站出去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坏了裘昭仪的芳头牌,新的还没做好。
太后仔细检查芳头牌,“这里面怎么没有裘昭仪的牌子啊?”
裘昭仪惊讶抬头,原来如此,她一直以来自省自苦,想不通为什么陛下不再召幸她,原来只是没有她的牌子。
郑衡真要出回话。
亓肇倒是先反应过来,“没有,那就是撤走了吧。”
“谁会撤走她的牌子?”太后反问,“难道是杜贵妃?”
“母后忘了,只有皇后才能撤牌子。”亓肇轻松道。
“岂有此理,裘昭仪又无过错,她为什么要撤走她的牌子。”
“没有为什么。”亓肇很无奈地说,“她是皇后呀,她想撤谁的牌子就撤谁的牌子,这是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