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慧有点疑虑,这话听着怎么像是郎君想要当佞臣。
不是她小瞧,佞臣也不是想当就当的。
魏虑没解释,第二天带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桌子进宫觐见。
“不必多礼。”这次魏虑一进来,亓肇就展示了他的亲切温和,“快快来坐,皇后等一会就过来。”
“娘娘也要过来?”魏虑故作惊讶,“那微臣只带了敬献给陛下的小玩意,岂不是慢待娘娘了。”
“你带什么东西给朕?”亓肇好奇问道,“无妨,朕与皇后一体,送给朕就是送给皇后。”
足有四个侍卫才抬着那张大桌进来,另外有两人拿着支架,还有一个布袋两根长杆。
“这是你说的小玩意?”亓肇笑问。
“消遣用的,再大它也是小玩意。”魏虑指挥人把桌子架好,他跟亓肇解释,“天气好大家在外打马球捶丸,天气不好就没得玩,这是微臣依照锤丸的玩法,想的一个室内玩法。”
两米长两米宽的桌面,四周略高,形成桌壁,四条线四个角总共挖了八个洞,每个洞用不同颜色标注区别。魏虑从布袋里掏出十二个瓷球,女子拳头大小,上面也画了不同颜色。
“球摆在桌子中间,用棍子把相应颜色的球打进相应颜色的洞里,就算得分,若是打到不同颜色的洞里就没分,一人一杆,十杆以后算胜负。”
“这么点大的桌子,那不是一下就打进去了。”亓肇只觉得简单,马上就忘记开始还嫌这桌子大。
魏虑让他上手试试,瓷球不好控制,能进洞就不容易,更何况还要进入相同颜色的洞,桌面上的球是不清的,始终有十二个球在桌面上形成障碍,打进去的球会有下一杆拿出来任意摆放。
亓肇和魏虑打了一盘,才得了两分。
他起了胜负心,让魏虑再来。
“你还挺会琢磨这些事。”亓肇高兴,“朕正烦冬天没个消遣,每天在屋里窝着憋气,你弄这个来朕就好打时间。”
“微臣旁的不行,就琢磨玩乐这事在行。”魏虑有些羞赧,“若能为陛下解忧,就是微臣的荣幸。”
“皇后娘娘到。”
门外通传。
其实魏向晚早就到了,只是听说承恩伯在里面同陛下玩乐,她就在偏殿等了一会再进来。
除却大婚后,她是第一次穿上皇后的全幅披挂,整个人犹如行走的饰架,珠光宝气,亓肇看到后微微失神,“皇后如此打扮很漂亮。”
魏向晚见礼后向后示意,“臣妾亲手做的栗子酥饼,陛下尝尝。”
“承恩伯也尝尝。”魏向晚看向哥哥,魏虑一直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立马扬起笑容,“微臣看见娘娘好就好。”
“皇后在宫里怎么会不好?”亓肇失笑,“不过你们兄妹情深,朕瞧着还有些羡慕。”
兄妹两在御前也说不上几句话,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后,魏向晚说承恩伯该出宫了,好在亓肇这会又有点眼力劲,让魏向晚送送承恩伯。
魏向晚起身谢恩。
只是最多也就送到无极宫外,魏虑在宫门外站定,万千言语只化成一句,“我在此目送娘娘回宫。”
魏向晚看着他笑,“哥哥不信我吗?”
“哥哥信你,自然能在宫中过的自在。”魏虑蹙眉,“只是想到娘娘可能会像他们口中那样落寞失意,就忍不住心酸。”
魏向晚听到此话也有些鼻间酸,“你不要听他们说的,他们巴不得我越惨越好,是故意说来乱你心智的。”
“争夺陛下宠爱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别人帮不上忙。”魏向晚牵住他的袖子犹如小时候一样撒娇,“如果需要哥哥帮忙,我会同嫂嫂说的。”
“哥哥安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