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是聚餐的形式,然後順便宣布名次與頒發獎品。又因為是開業,所以這場活動舉辦的相當盛大,來了許多商界人士。
雙梨跟著6源來到他的座位旁,她站在他落座的座位後方,看到他隨性地坐在那裡,不停地有人過來跟他寒暄。
打了一個下午的球,結束之後6源就回套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的衣服。此時此刻,他穿著一件休閒風的黑白不規則方格狀襯衫,扣子隨意地系上兩三個,領口附近更松松垮垮,大大方方地露出他性感的喉結。
雙梨閒得無聊,便開始左顧右視。發現禮儀小隊一共八個人,其餘七個人負責招待的客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如果是從樣貌來劃分的話,那她負責招待6源比她們好得多,起碼6源長得賞心悅目。
只不過,即使隔了好幾張桌子,雙梨都能看到寧楚楚朝她投來的妒忌目光。
真膈應。
雙梨淡淡然地移開眸子,不理會她。
晚宴即將開始,侍應生66續續地端上餐前小菜和甜品。一款焦糖色的法式布丁蛋撻被放在了6源的前面,隱約的甜香味慢悠悠地鑽入雙梨的鼻腔。
站了這麼一整天,她除了喝了點礦泉水外,就再沒吃過東西,現在聞到香味反射性就餓了起來。於是乎,食慾的本能使得她把目光放在了蛋撻上。
看起來真的好好吃呀。
不過,似乎是她的眼神太過熱烈,原本背朝她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直直地盯著她,「寧雙梨,又在看什麼?」
雙梨嗓子一噎,怎麼回事,他是後腦勺長了眼睛嗎?她搖了搖頭,對著6源說,「我沒在看你。」
6源當然知道她不是在看他,因為她那眼珠子都快掉到蛋撻上了。
饞貓。
阿景注意到了兩人的舉動,走過來靠近雙梨低聲說,「餓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雙梨搖頭,「活動還沒結束,我是不能隨便走動的。」
聞言,阿景也不再多說什麼,看了眼女孩溫婉的側臉,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離開6家自己到外面謀生。
難不成真的像阿武所說的那樣,是因為6源討厭她,所以把她趕走了?
與6源同坐一桌的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笑著張羅道,「張總,恭喜開業,和你這麼多年的老友,這次來,我特意安排了一樣禮物給你,同時也是給在場的所有商業同仁們。」
說話之人是專做紅酒生意的王傳金,在國內國外均有自己的酒莊,他的勃艮第酒莊出品的紅酒一杯難求,6源對此略有耳聞。
「謝謝。」張松和和他攀談起來,順便招呼嚴礫把禮儀小隊的八個人就喊了出來,前去取王傳金提供的酒水。
一共八瓶紅酒,已經全部取出放在了酒架上,雙梨跟在寧楚楚的後面,也拿起了一瓶紅酒。
回到晚會上,為了以示對王傳金贈酒的感謝,禮儀小隊的每個人都各自拿著自己手裡的酒站成一排,然後在按照事先排演過的位置走上一圈,給在座的賓客展示。
雙梨跟隨在隊伍的末端,今天在高爾夫球場轉悠了一下午,右邊那隻腳已經痛的不得了,現在她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樣。
排在她前面的寧楚楚,時不時地留神看看雙梨,還特意放慢了動作,待走到一處偏軟一些的草坪時,她頓了頓了腳步,差點讓雙梨撞了上來。
雙梨猛地站住,擰緊了眉心。突然的停頓讓她的腳疼的更甚。但箭在弦上,她只能暗暗咬牙忍住這股難受,若無其事地端著酒。重起步,踩上了那一處軟乎乎不著力的草坪,忽地,她右腳的鞋跟一歪,整個人都不受控地朝前撲過去,手上的酒也隨著她的動作摔下地。
啪嘰。
昂貴的紅酒瞬間被打爛在地,紅褐色的酒水灑滿了雙梨的腳。
這個插曲引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這邊來,全場鴉雀無聲。
雙梨驚呆了,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了看。酒瓶的碎片碎了一地都是。她惶恐不安地抬起頭,一個龐大腰圓的光頭男人氣沖沖地朝著她過來。
正是贈酒人王傳金。
他十分生氣,看了眼滿地的狼藉,然後指著雙梨的鼻子怒罵道:「你怎麼回事?走路沒帶眼睛?知不知道這瓶酒多少錢!」
雙梨毫無防備,忽然一下被人指著鼻子怒罵,小臉霎時白了,眼眶馬上凝注了淚水,她忍住哽咽,說道:「對、對不起。」
一旁的寧楚楚見狀竊笑了一聲,還特意湊近了些,火上澆油道:「啊,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個酒很貴的,聽說要二十萬呢,而且還是想買都買不到的那種。」
王傳金的眼裡閃爍著怒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今晚的球場開業吸引來了許多商業大佬,他原本想借這個機會給自家的紅酒打打廣告,結果沒想到被摔碎了。
這怎能讓他不生氣。
「什麼二十萬,二十萬還買不到我家的酒,你摔的這瓶至少翻倍。」王傳金氣呼呼地地比劃出四根手指頭,吼道:「賠錢!」
雙梨無助地站著,眼眶滲出了委屈的淚花,胸腔也微微起伏著。四十萬,她哪有這麼多錢,她還是個學生,媽媽也只是普通的工薪族,加上現在還生病了花銷支出大,她又準備要上大學,更是捉襟見肘。
此次她來這裡做司儀,本意也是想賺夠了錢可以還給6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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