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之后,范云庭打了电话。
“老陈啊,我记得你那里好像有一本汪兆民的红颜知己,那个叫施旦的回忆录”
老陈诧异,“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在我手上,怎么你要看吗”
范云庭慢条斯理,“我之前去你那儿的时候粗粗的看过一遍,记得里头提到了施旦有一个妆匣,装满了珠宝饰,但是后来被抢了我徒弟前两天去了一趟h港,似乎找到那个妆匣了。”
除了那封信,妆匣的抽屉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刻着一个“旦”字,也证明了它的主人是谁。
对于密信的事情,范云庭只字不提。
那边陈老一听果然也来了兴趣,道了一声“我马上把书带来”,就挂上了电话。
这位陈老,其实以前也是f大的教授,是教历史的。
只不过后来觉得研究和教学有时候难以平衡,想着家里其实也不缺这个钱,就在四十岁不到的时候干脆利落的辞职了。
现在他住的地方,离f大也不远。
没多久,一个四五十岁,头长的扎起一个小啾啾的美中年就带着几本书上门了。
说实话,这和路小乔听到师父介绍说的专门研究民国历史的中年教授的形象有点不太符合。
陈教授洒脱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心思就放到了桌上的妆匣上。
至于施旦的回忆录,看着应该是复印件,直接塞到了师父的手上。
范云庭也不以为意,悠哉悠哉的翻着资料,嘴里还跟路小乔他们普及,“其实啊,这个妆匣在施旦的回忆录里着重提到过。”
翻到其中一页,“你们看,就是这里。这个妆匣啊,是汪兆民送给她的礼物,里面装的都是金银饰。她逃去h港的时候,说汪兆民专门叮嘱过她,要把妆匣带上。”
“但是她一个女人,千辛万苦到达h港,加上手上抱着东西目标太大。几乎刚到,就被人盯上了。”
“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有一个半大的小孩撞了她一把,后面再跑来一个人,把她的妆匣抢走了就跑要不是怀里还有几张银行支票,估计刚到h港,她就要流落街头了。”
“这件事,也被一直活了九十多岁的施旦引为憾事。她也猜到了,汪兆民嘱咐她带上妆匣,里面肯定有一些秘密。但是这个秘密,至死她都没法知道了。”
正说着,范云庭翻到其中一页,突然停下了。
有线索了
凑过去一看,果然
施旦写道,她在与汪兆民刚刚相识的时候,未免被他的夫人陈碧现,两人会在福熙路9o5号相会,那里也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福熙路9o5号
路小乔他们师兄妹几个对视了一眼,跃跃欲试。
地址找到了,接下来就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宝贝藏那里了
那头陈教授也有了结论,“没错上面的百合花花纹、红酸枝木质地、还有那个旦字,这应该就是施旦写的那个被抢走的妆匣了”
看完妆匣,陈教授坐到范云庭旁边,喝了范存仁倒的茶,“怎么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范云庭“嗯”了一声。
陈教授看过施旦的回忆录,自然是知道这妆匣有秘密的。仔细查看之下,不难现其中的暗格。
但是暗格里早就空无一物,联想到范云庭要他把施旦的回忆录带来,想也知道他们应该现了什么。
只不过陈教授没有问。
如果是范云庭现的,陈教授知道不用他问,范云庭也会说。
但是既然范云庭隐瞒,东西又是他徒弟找到的。他要是巴巴的去问,不是显得要跟小辈抢东西嘛
陈教授知道东西找到了,想了想,说想借这个妆匣回去再研究研究,记录一下。路小乔立马点头答应了,还把翡翠镯子和团扇一并拿出来,说是和妆匣一起买的。
陈教授带着妆匣等东西走了之后,路小乔看向顾怀安。
这会儿功夫,顾怀安已经查了福熙路9o5号。
他看了看手机,抬头说道,“福熙路9o5号,原是有人住着的。不过近段时间,正好主人要把房子卖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