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无法挣扎,只能自暴自弃般捂住了脸。
他就是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极渴之人终于找到水源,再多等一秒钟就是对生命的亵渎,他终于摘下眼镜,溺死在这里都愿意。
“一段正常的恋爱,”
要说他内心多强大,到了此时偏偏还能不误正事,强行将她思绪勾回。自己也隐忍克制,喉结滚动吞咽,“需要具备什么。”
的确说到做到,和她推心置腹地聊。
沈蔷意的手得以自由,却也更加手足无措,抓他的肩膀和头发,抓沙发靠枕。指尖都泛白。
她咬紧牙关,断断续续,“互相、尊、尊重。。。。”
“我尊重你。”
牙齿似乎磨过,“还有呢。”
沈蔷意蹙眉,瞳孔更涣散,天鹅颈长长扬起,“互、相。。。。。。信任。”
“好。”
继续,磨。
她大脑全然当机,像小时候没有频道的电视机,只剩下一片乱糟糟的麻,“还有。。。。。你。。。。。”
“嗯。。。”深吸口气,竭力一口气说完,“不能再干涉我的工作!而且你之前说过,不会限制我的自由。”
“好。”他仍旧答应,“还有吗。”
“有。。。。我想想嗯”
踩他肩膀的脚,被他吻过的脚趾,每一根都蜷缩。
本来她组织了一大篇想说的话,现在可倒好,被他这么一搞,忘差不多了。
“慢慢想。”他的耐心像是用不完。
不知道想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钟,也大概是十分钟,她想到的事情太多,却一件都跟恋爱准则不搭边,中途像看到了云海,看到了烟花,看到了世外桃源。
整个人如轻飘飘的风筝,不牵线的话,下一秒就能飞走。
他似有察觉,及时收紧风筝线,将她牵回,
()“还没想到?”
她终于恢复些许神识(),颤抖不止。
想到了。。。。。那就是要给彼此私人空间。。。。。我不需要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当然你也是。。。。。
还没说完。
。。。。疼!沈蔷意突然尖叫。抬腿踢?()_[((),踢了个空。
手忙脚乱,只能去抓他的头发。往一旁推。
无济于事。
沈蔷意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泪。
听到她的啜泣,他的头颅终于和她持平,额头相抵,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最后吻她的唇。
咸浓到像结结实实吃了口海盐,他的气息都是这味,拂过她鼻息,声音嘶哑,沉得厉害:“你想要你的私人空间,我可以给你。”
他说:“但我不需要。”
多巴胺的分泌容易令人产生幻觉,也容易令人失去判断力,失去任何一切坚守的阵地。
沈蔷意迷迷糊糊,“为什么?”
“依依。”贺静生的手指抚过她汗湿的脸颊,“我的私人空间已经空旷了三十余年,足够多,如今,不想再更多。”
沈蔷意终于恍惚睁眼,隔着一层朦胧看他。
明明一切都混乱,他的神色却始终那么沉静稳重,看出虔诚也不是难事。
她竟然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想说的是————我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无声地对视。
心跳是气氛变化的证明。
她最先败下阵来,侧过脸。
他的吻便顺势落下来,吻在下颌,唇角,最后辗转到耳廓,用气音:“还生不生我的气?”
沈蔷意没说话。
“刚刚说过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贺静生的声音又染上哄诱,“现在给你个机会,惩罚我。”
“要不要。”
沈蔷意好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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