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看着她故作深沉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你既然不喜欢恒远王了,本小姐勉强将你认作我的朋友。”
沈知意愣住了,看着姜云姝得意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摆脱那个冷酷无情的恒远王,却不曾想,自己竟然被这个看似娇俏的小姐给缠上了。
“要我说恒远王还不如你哥哥沈知筠,翩翩君子少年将军,你是不知道你哥哥在京中女眷中有多受欢迎。”
项锦竹瞧着他们这边瞧过来,姜云姝从来和意儿不对付这会儿怎么还将她缠上了,她暗中观察她的动作,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上座的江逾白看在眼里。
“礼部侍郎姜傲远赠大皇子翡翠白玉一盏,珍珠珊瑚一对,祝大皇子回京。”
谢瑜坐在上面看着这些送给自己的奇珍异宝,倒是和皇陵他那群老祖宗带入地下的东西没什么两样,“多谢姜大人。”
大殿内一片安静,只有谢瑜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这些奇珍异宝,与他皇陵中的宝藏相比,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姜傲远站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
“江督主赠金尊白马一盏、茄楠木嵌珠金手镯、象骨芭蕉扇。。。。。。”
知道江逾白有钱但没想到江逾白这么有钱,江逾白坐在上座,面容沉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家二小姐赠黑狐丘一件。”
沈青禾肚子隐隐作痛但看见自己备的狐裘被乘上去后,强忍不适看向坐在上方的大皇子谢瑜,眼神闪烁正对上谢少恒的目光。
春桃凑到小姐身边:“小姐你身子不适,我们一会儿趁人不注意先回去吧。”
这么重要的宴席她怎能擅自离场,更何况她绝不能输给沈知意这个贱人。
沈青禾强撑着身子:“不必,这点腹疼,微不足道。”
沈鸿坐在下面,膝盖受潮后还隐隐作疼,若不是大皇子回朝,天枢国六皇子来访,皇帝为了颜面将自己给放了出来,只怕他现在还在牢狱中。
刑部虽是睿王的人,没有受多少皮肉之苦,再加上他里里外外打点,刑部的人把他当财神爷供着,反观洛氏便没有那么好运了。
但牢房毕竟阴暗潮湿,人在里面呆久了身子都会有些羸弱,更何况沈鸿长这么大就没这样吃过苦!
自己的儿子沈轩坐在睿王后方,给睿王递茶时眼神闪烁不定,左手微微颤抖,脖颈上还有些鲜红的伤疤,显然是最近才留下的。
反观他的嫡子沈鹤之却是平步青云,虽说自己进牢狱的事情对他多少有些影响,好在他自己争气,寄给盛氏的信多少有了回音,尽管只是寥寥几个字。
盛氏再怎么也和他当了那么久的夫妻,两人之间哪能那么容易就说分开,更何况沈鹤之留在自己身边,盛氏这个人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自己不过打她时下手重了些,可这个妇人竟然三番五次组织自己背地里的生意,还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自己。
她懂什么,他现在是和睿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自己还有睿王的把柄,他更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男眷席上,众人的目光在沈鸿、沈鹤之和沈轩之间来回流转。睿王眼神深邃,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他的下属们则各自心思不同。
有人嫉妒沈鹤之的晋升,有人在幸灾乐祸沈鸿的倒霉,也有人担忧自己的前程。
沈鹤之挺直腰背,心中忐忑,他知道父亲的事情定会影响自己的前途。而沈轩则是心神不定,男眷席上的气氛紧张而微妙。
江家两个庶子江破晓和江玉唤,看着江逾白坐在那忍不住啧一声,明明都是江家的儿子,江逾白却能上座。
江逾白常年不回江家,一回来必会闹得鸡犬不宁。
“大哥真是厉害,明明都是江家的儿子,他怎么就能如此出类拔萃呢?”江破晓忍不住感慨道。
江玉唤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服气,“谁知道他搞什么鬼,说不定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看着旁边的江衔青生出不满,江逾白捡来的一个垃圾,竟然敢与他们同坐,真是猖狂,等找机会必定把这人打个半死不活。
就凭他也配进江氏族谱,父亲真是太骄纵江逾白了!
江逾白坐在上座,耳边传来了两个庶弟的议论声。他并未回头,只是微微侧目,眼角余光瞥向了那两个身影。江破晓一身锦衣华服,面容俊美,却掩不住那一丝纨绔子弟的轻浮;而江玉唤则眉清目秀,看似温文尔雅,但眼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嫉妒与不甘。
江逾白心中暗笑,这两个弟弟若是能将心思放在正道上,也许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惜啊,他们只会在背后议论他人,却看不到自己的不足。
江家掌管翰林院,历代以来都是书香门第,可偏偏生出了江玉唤这样的蠢货,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家里的老头子年纪大了放任这两人不管,迟早惹出祸事。
“天枢国六皇子司念参见陛下,本侯此次来还有一件事相求。”
天枢国的使臣早就将帖子交到了靖帝手上,尽管早就知道天枢国要搞什么名堂,他早就做好了要将自己女儿嫁过去的打算,可今日是大皇子的回朝宴。
再过两日便是先皇后的忌日,靖帝特意将回朝宴举办在今日,就是为了将玄武营的兵权交到谢瑜的手上,他曾答应过先皇后日后这储君之位只能是他们的孩子。
就算今日有朝中大臣不服,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也绝不敢多说什么,如今皇后守皇陵回来整日疯疯癫癫,靖帝下令将其关在后宫,这后宫之权暂时交到九皇子的母妃端贵妃的身上,靖帝不过是看在九皇子年幼掀不起什么风浪,这才放心交给端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