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知意将那些证据翻出来,又被姜云姝那个贱人指出戴着先皇后遗物,她怎么会落得去积云寺。
多年前在郊外,若是沈知意留在那个地方,现谢少恒秘密被逼上绝路的就不该是自己。
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处处看人脸色行事。
“我从未责怪过姐姐,我在积云寺修行这段日子,也是为自己赎罪。”
沈知意看着她这样惺惺作态的模样,忍不住反胃,沈家上百族人的性命,沈家军上万将士的性命,她赎得了这个罪吗?
“我且问你,公主府上的临花散是你做的吗?”
“临花散?”沈青禾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神情微微一顿。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她掩饰下去。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那毒不是我下的。”
“若不是你下的,你怎会认得此毒?”沈知意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她记得那日的情形,那浓郁的香气,那突然的眩晕,一切都与沈青禾此刻的表情吻合。
沈青禾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姐姐可不要胡说八道。”沈青禾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知意姐姐真是好记性。那日我在公主府上闲逛,是跟着道长为公主祈福,绝无谋害之心,姐姐有什么证据?”
还好她先前回沈府的时候就将证据尽数销毁,否则此刻真是百口莫辩。
沈知意冷笑一声,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
“那看来是误会妹妹了。”
沈知意说着,却没移开目光,似乎还在等着她的后文。沈青禾轻轻地笑了笑,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凌厉的眼神打断。
那是刚踏入房内的谢少恒。他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眼神如刀般扫向沈青禾。沈青禾一惊,忙低头福身行礼:“少恒哥哥。”
谢少恒没有应声,只是转向沈知意,语气冷淡:“证据不足,不要随意冤枉人。”
沈知意心中一凉,谢少恒还是信了沈青禾。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衔青。”江逾白面色一沉,眼神冷冽地看着沈青禾,“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府上吗?”
沈青禾脸色一白,她抬头看向谢少恒,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助。
谢少恒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瞪了江逾白一眼,怒声道:“江逾白,你嘴巴放干净点!”
江逾白怒目圆瞪,猛地站起身来,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股肃杀之气中。
他双手负在身后,踱步到谢少恒面前,冷冷地笑道:“谢少恒,你当真是翅膀硬了,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谢少恒也不示弱,挺直胸膛,与江逾白对峙。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江逾白,你不过是个臣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有火花四溅。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沈青禾脸色一变,她万万没想到江逾白会在这个时候插手。她抬头看向谢少恒,眼中满是慌乱。
谢少恒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江逾白会如此直接地与他对峙。他看向沈知意,见她面无表情,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江逾白见两人愣住,冷冷地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沈青禾,眼中带着一丝杀意。
沈青禾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抬头看向谢少恒,眼中带着一丝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