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大家子离开,留她一个人在沈府,不得让全京城看我们的笑话啊?”
茯苓知道小姐做的没错,可她实在看不惯沈青禾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沈鹤之和沈轩非得把她当成一个宝贝似的护着。
茯苓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小姐是个心软的人,但沈青禾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
沈鹤之和沈轩对沈青禾的宠爱,在她看来有些过分。尤其是沈轩,他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但在沈青禾面前,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轻声细语,温柔体贴。
茯苓想到这里,眼前不禁浮现出沈轩的画面。他正细心地为沈青禾擦拭着伤口,眼神中满是关怀。而沈青禾则是一脸柔弱地望着他,仿佛被他呵护得无比珍贵。
茯苓无奈地摇摇头,她说不上来沈青禾是什么感觉,总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小姐,这簪子真别致。”茯苓由衷地赞叹道,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支红豆簪子,上面精致的雕花和细腻的质地让她不禁惊叹。
沈知意看着茯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别碰,小心。”她的话让茯苓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这簪子有毒。”沈知意淡淡地说道,“是江逾白送给我的防身之物。”
“江督主最近事务繁忙,好久不见他来这儿了,小姐上次为督主做的桃花羹也没送出去。”
茯苓的话让沈知意沉默了片刻,她自然知道江逾白已经许久未来看望自己,甚至连她亲手做的桃花羹也未尝再喝一口,连自己给功课也没时间查验。
她深知江逾白的处境,身为都督,身负重任,每日为国事繁忙,哪能像过去那样常伴她左右。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窗外桃花正盛,如一片粉色的云霞。
“小姐。”茯苓轻声唤道,“想王爷了吗?”
茯苓话音刚落,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想我不说来看看我?”
茯苓和沈知意都愣住了,转头一看。
只见江逾白正从窗外走来,一身锦衣华服,气质卓然。他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满是宠溺。
沈知意心中一喜,顿时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忙里偷闲,来看看我们沈大小姐。”江逾白走进来,“刚才你说什么桃花羹?给本王做的?”
“不是。”
江逾白只是看着她被她这模样给逗笑,转身走到她身后,从怀里掏出两瓶玉脂膏递给她,这是他从岑风行那里顺来的。
这玉脂膏需要的药材极为苛刻,炼制要求要高,岑风行刚炼制好的两瓶就被江逾白搜刮了去。
江逾白看着沈知意被烫伤的手臂,眉头微皱,“下次不要这么冒险了。”
沈知意尴尬地别过头,“我也是为了我的目的。”
“以后别这么冒险了,记得让茯苓给你上药。”
江逾白手下大多是男子,在府中佣人更是少得可怜,张伯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方便,江逾白将他留在府上只是为了给他个闲职好养老。
看着沈知意神情低迷,江逾白猜测这徒儿又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这个徒儿跟传闻中也不太一样,原先京中百姓口中鄙夷沈家大小姐,是个只会跟在谢少恒身后的跟屁虫,他也不是没见过沈知意出糗的模样。
江逾白不禁想起那次在谢府的宴会上,沈知意因为贪吃被噎到,那红扑扑的小脸和瞪圆的双眼,可爱得紧。但眼前的她,却带着几分忧郁和失落,这样的她,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轻叹一声,走上前去,轻抚她的丝,“怎么了,徒儿?有心事?”
沈知意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说谎。”
沈知意:“。。。。。。”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
“沈鸿?还是洛梅?”
沈知意摇摇头,“都不是。”
眼下两人一个栽在刑部手里,一个栽在江逾白手里,能回来也得脱层皮,没那么容易,沈知意犯不着为这两人头疼费脑子。
“那就是沈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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