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再佐以美酒相伴当真乃一大快事啊”
晋王赵胜坐在华贵的王车之中,透过遮帘望着窗外美景,不时饮一口甘冽香浓的老乾酒,不住摇而叹。
过几日便是九弟赵政的册封大典,赵胜自然需动身前往,而晋阳郡距离国郡神威郡距离颇远,故而赵胜早早便已动身,一路游山玩水,倒也惬意非常。
“西京急报西京急报”
正在此时,浩大的车队前方,突然传来阵阵高唱,却是一名信使骏马疾驰而来,身穿黑衣劲服,手执金色令牌,不断加紧马,直往车队最中心的晋王王车而来
“恩金令箭使者快快让出道来”
金令箭一出,必为十万火急之要事
大乾律法,金令箭使者所到之处,尽皆避让,遇城城开,不可阻也
故而,浩大的晋王车队立即慌忙退让,生生为金令箭使者让出一条直通王车近前的康庄大道
“究竟何事竟至于出动金令箭使者”
赵胜见状也不由暗自惊奇,却是早早便踏出厢内,立于王车高大平阔的平台之上,亲眼看着那道闪烁耀眼的金色令牌,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神极逼近
“参见晋王殿下”
不过须臾之间,只能看出一道人影的金令箭使者便已经疾驰近前,熟练的勒马而立,当即跪地行礼,而后双手将密封在竹筒内的密件高高捧起。
当下便有仆役迅上前,双手接过竹筒,而后再转呈至晋王殿下面前。
赵胜面色凝重,不一语,接过竹筒,迅开封,从其中抽出一张绢帛而制的帛书,只是匆忙扫视一眼,登时面色大变
只见那帛书之上仅有两行大字
九皇子当街射杀张骇明日早朝定议此事回
赵胜不敢置信的将帛书再次打开,却现并非自己头晕眼花,而是切实如此
他不禁神情凝滞,缓缓将帛书再次封装于竹筒之内,就这般怔怔立于王车之上,遥望着西京城的方向不住出神,思绪飘忽
而所有车马仆役,见此情形皆不敢言,就这般静静看着自家殿下独立车前,仰头望天久久无语
直至过了不知多久之后,赵胜这才悠悠长叹一声,猛一挥手,却是当即下令
“传我谕令全前进连夜星驰奔赴西京”
“却不知小小此刻又身在何方呢”
摇曳的车马声中,燕王赵括痴痴凝望着手中一枚玉簪,这是他与小小间的定情信物
他虽身在路途之中,思绪却早已飘忽远方,又一次难以自抑的想起了今生所爱。
他心中不知曾多少次有过一种冲动,一种抛下所有,放弃一切,不管不顾这世人所有的偏见愚知,正大光明的将小小迎娶回府
但每当这股冲动涌上心头之时,无情而又残酷的现实,却总是将他次次浇醒
何氏数千口人丁的性命安危,自己与母妃的荣辱尊卑,燕王赵括的层层枷锁
这些沉重而又现实的责任,伴随着他手中辉煌耀极的权利,却始终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死死的压在肩上,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唉唉唉”
每每念及至此,唯有声声长叹。
“西京急报西京急报”
陡然间,车外传来的阵阵骚乱之声,打断了赵括的哀长思绪,他当即收拢心神,忍不住掀开遮帘,向着窗外望去。
“什么金令箭使者”
赵括心中大奇,却不知这都眼看着快到西京了,究竟生何事,以至于动用金令箭使者飞驰而来
他心中不解,顿时便走出车厢,立于王车之上,眼看着金令箭使者一路飞奔至近前,却还在心下不住猜测着。
近来京城中所生的大事,也就只有九弟赵政的册封大典了吧
莫非此事与九弟有关
“参见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