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说不太礼貌,官方说辞是“蛇佬腔”。
于是一时之间一人一蛇一魂儿面面相觑,蛇有点儿疑惑,魂儿非常淡然,反倒是瑟普勒斯这个唯一的人觉得自己很多余。
于是讪讪咳嗽一声,决定各自坐下促膝长谈。
“你---”瑟普勒斯开了口,却到底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开头,反倒是那魂儿淡定的多,目光在缩在瑟普勒斯脖子里的娜塔莎身上打了个转儿,挑了话头。
“你是在哪儿找到的这个日记?”
这话能答,瑟普勒斯清了清嗓子:“伦敦西城孤儿院,我在那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人收养,收拾屋子的时候在衣柜下层挡板的位置现的。”
“4o7?”
“4o7。”
一时之间又静下来,人和魂儿相对无言,似乎都在思考。
“所以,你是在我之前,住在4o7的那位。”瑟普勒斯开了口。
4o7之前住了个灾星。
孤儿院里的嬷嬷们曾经这样和瑟普勒斯讲,他们讲当时那房里也住了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他母亲一个襁褓抱着他来的,他活下来了,他母亲却死在了孤儿院门口。
“那时候我们还可怜他呢,小小年纪的无依无靠,”老嬷嬷捏着针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里闪着光,“谁知道却是个黑心肝的,从里到外都坏透了。”
老嬷嬷讲,说那灾星平时看着安安分分的,背地里却会偷偷摸摸的出去,不知道和外头的什么人讲小话;老嬷嬷还讲,说那灾星平素就闯祸,招灾,总能带来些玄乎的玩意儿事儿;老嬷嬷还告诉瑟普勒斯,说那灾星睚眦必报,不过是院里的一个女生碎嘴说了他几句不是,那灾星就硬生生把人家姑娘的宠物兔子吊死在了那姑娘房门前。
她说着话,声音阴恻恻的。
“瑟普勒斯你不会的,是不是?”老嬷嬷的针扎在瑟普勒斯的胳膊上,叫他当个针架子,抬着手举高点儿对着烛光,好叫他穿针引线,“你懂事,不会做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的,对不对?”
瑟普勒斯眨着眼睛,露出可怜巴巴的瑟缩表情,慌乱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针扎在胳膊上特别的疼,可他不能哭,哭了的话是会被说不懂事的,会挨揍,指不定还要关禁闭,饿饭的。
“瑟普勒斯,你和那灾星不一样,”老嬷嬷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你肯定是有背景的孩子,穷鬼家生不出你这么漂亮的孩子,洋娃娃一样,让你住那灾星的屋子,能挡住那灾星的煞气---你得懂嬷嬷的苦心啊。”
“我知道,”瑟普勒斯一句话说的怯生生,“您是对我好,我知道。”
老嬷嬷这才舒坦了些,从瑟普勒斯胳膊上把针拔下来,继续缝他手里的那料子了。
所以眼前这就是那所谓的“灾星”?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倒是看不出来哪里和常人不一样了。
“兴许是,”汤姆·里德尔歪了歪头,“毕竟我当初被带走之前才留下的这日记,也没藏多好。”
“为什么要藏呢?”瑟普勒斯挑挑眉看他,“何况还撕去了大半儿。”
“因为一点儿不愉快,”汤姆的脸色沉下去,“你是怎么从孤儿院到这儿的?”
“邓布利多先生领的我。”倒也没有什么该藏着掖着的事情,瑟普勒斯说的直接,反倒是汤姆眉毛一扬:“又是他,孤儿院不是说十五年内领了孩子不能再去领了么?”
瑟普勒斯猛然意识到不太对:“你印象里,你被带走是几几年?”
“1938。”汤姆微怔,“你这是什么时候?”
瑟普勒斯起身去翻了那日记到最前头的第一篇,伸出手点了点那记上去的年份。
1991。
这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